半个小时之后,周越彬就赶到青州坊棚户区老猫所说家小旅店里。
老钱家人被老猫几个人控制在张摇摇晃晃破床上,跟上次见到相比,他们这家人又颓几分,老钱胡子拉碴看起来老不少,小千则是副接近精神崩溃样子,她怀里抱着孩子脸色苍白,脑袋
“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人?”周越彬扶着洗手台,怕从老头嘴里听到答案让自己无法接受,其实,他大概已经猜出来,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老头吓得快要喘过去样:“那个……小伙子,这事赖不着们啊。们都是罗萨以前老客户,陆陆续续被他带到菲律宾玩过圈,你应该知道,他是杀数,让们个个输光,输透,本来要像垃圾样扔在那边。不知道为什,有天,他又把们找来,说是在澳门给们找到个可以玩到爽地方,们就过来。”
也就是说,这些人跟本就是些身无分文烂赌鬼,是彻彻底底“炸弹”。周越彬是被罗萨摆大道,让他下子扔过来这十几颗核弹,把自己希望彻彻底底地给轰没。
周越彬在卫生间里静静地站半天,气息都停止似。
对于这些已经是破罐子个炸弹,他能拿他们怎办呢?在澳门挖个坑埋吗?还是割器官,拎着卖去?他苦笑着摇摇头,颓然地走出卫生间,把老头留在里面。
?这名字可不太吉利。再说,那坑坑洼洼地方,这轮椅恐怕寸步难行吧。”
“您说笑,今年澳门这些老街都被z.府改造过遍,现在环境好着呢,都铺石板砖。”
老头抿嘴乐:“你个小子,尽骗人,猪仔巷那样地方,时半会人能改造得好?”
周越彬眼睛眯:“这说,您老去过呗?”
老头愣,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怎可能去过那样地方。”
事已至此,周越彬除懊恼自己前段时间钻进赌瘾里,没有擦亮眼睛之外,他怎也想不明白阿乐这样谨慎个人,怎会把资料弄错。按照他能力,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结论与事实差得这离谱,简直是把臭狗屎当成金刚钻。难道……阿乐是故意?快十年兄弟,不至于做成这样吧?
周越彬正想着要不要质问下他,手机倒先响。
老猫在电话里说终于抓到老钱,叫他赶紧来青州坊,老钱这混蛋似乎真藏手。
妈,真是太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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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样地方啊?”周越彬忽然加快推轮椅速度,“是不是债主扎堆,对于您来说,个非常危险地方?”
“你怎?”老头扭过头来想狡辩,看见周越彬冒火双眼,下子怂:“你干嘛呢?快松开轮椅。”
那群人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大喊:“小周,你带大叔跑这快干嘛?”
周越彬回句:“大叔憋不住。”
轮椅来到空无人厕所,这时候,老头已经吓得有些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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