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先去老钱前妻
公司看看。”
老猫听
吩咐，恨恨地
脚将油门轰到底。
3
工作日北京早上，堵车实在是太严重，原本气冲冲周越彬也被堵得没脾气。停在旁边辆出租车里播是相声和评书，另边停辆私家车里，不时冒出滴滴声，老猫说那是种打车软件。周越彬对此完全摸不着头脑，在澳门待久，对外面世界感知能力都快退化。
路蜗牛爬般，周越彬终于到老钱前妻李总公司楼下。这是金台夕照附近幢很高写字楼，李总文化创意公司就在其中第二十层。
”
“不是，彬哥，你听
……”老猫吐掉打火机，着急起来。
周越彬摆手：“行，别解释，你什
德行，还不知道？”
如果说阿乐是周越彬在澳门养用来料理日常客户老虎话，老猫就是他为追远债放到内地秃鹫。
老猫是珠海人，很早以前是个玩重金属地下乐队鼓手兼小混混。那时候澳门赌业发展正酣，影响力辐射珠海，在珠海催生出许多地下黑赌场。玩乐队赚不到几个钱，老猫见自己录音棚隐蔽，还隔音，便也把它改造成个赌场，他自己当老大，主唱出老千，乐队其他成员当打手，干起坑蒙拐骗营生，直到后来他们录音棚赌场被公安给端，他才带着乐队几个人偷渡到澳门，然后在想办法混进叠码仔行列过程中，遇到周越彬。
走到电梯那儿时候，旁边已站个人。那人看周越彬按楼层键是21，便不停地用奇怪眼神扫视着周越彬，想看，又好像不敢，偷瞄下，再转过去，隔几秒再偷瞄下。
在那种目光扫射下，周越彬起身鸡皮疙瘩，汗毛都竖起来。若对方是个女人，这样被关注也还不赖，可关键那是男，还是个肚圆秃顶中年男人，看起来也不像有那方面癖好啊——难道是人不可貌相？
最后周越彬终于忍不住，问句：“怎这样看着？有什问题？”
听这话，那个男人想想，故作神秘地凑上前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周越
周越彬见老猫是个十足混混，对赌客歹毒惯，根本干不贵宾厅里事情，又好赌，东哥更不可能看上他。只不过他开过几年赌场，把追债打人本事都练出来，周越彬就把他放在内地，每个月安排几个实在赖得过分赌客给他。
“你要是有阿乐半老实稳重，早就让你回澳门。”
周越彬这句话说得老猫有些激愤：“回不回，反正也不在乎，彬哥你们在澳门做那套也不习惯，叠码仔就是叠码仔，假模假式装正当职业，做给谁看？”
归根到底，老猫虽然做赌博这行，却像大多数内地人样，从心底里看不起赌博。这种观念根深蒂固，周越彬也懒得再跟他解释，只是恨恨地瞪他眼。
老猫慑于周越彬威严，赶紧闭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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