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气归撒气,考察团心虚打退堂鼓,周越彬这天加上以后几个月计划算是泡汤。在找到机会接待另拨老板之前,白白空出来段时间。
习惯忙碌周越彬对于如何使用这段时间,有些不知如何下手。他丢下几千块钱叫小弟们去喝早茶,自己从酒店出来,走着就到新葡京前巨大广场上,他想索性就在外面坐天罢。
广场上长椅上躺着好几个西装革履男人,个个头发糟乱,西装敞开着,领带歪在边,皱巴巴衬衫下摆从皮带里跑出来。
椅子端靠腿放着他们鳄鱼皮皮鞋,脱下来蓝色或黑色丝光袜整齐地搭在椅子扶手上。这鞋子和袜子摆放整齐度,是
自己每天都生活在算计别人,或者被别人算计里。每走步路,每说句话,都要想又想,生怕哪里错,或者想得不周到,让自己蒙受损失。
躺在床上周越彬揉揉有些发疼脑袋,强迫自己睡下去,明天起来,等来小弟说搞定电话,就要接待他经营几个月终于到手新客户,也是够他忙活阵。
周越彬破天荒地睡到自然醒。虽然身上舒服,但他醒来时候,没有撑半个懒腰,眼睛是猛地睁睁开,就像猛兽样,随时随地警觉和威慑是本能也是必须。般来说,他能够自然醒,实际上是不正常。
果然,他唰唰几下刷开几个手机,没有收到跟着投资团老板小弟发来短信。
等他赶到酒店,几个小弟在大厅迎上他,支支吾吾地说,他们大早来酒店等着那十几个老板叫带去贵宾厅,可等他们到时候,酒店说那些人昨天晚上就急匆匆地退房走,正是在所谓“冷却时间”。
“也不知道是为什。”个小弟摸着头说。
他当然不知道为什,周越彬坐在大厅沙发上,连番打十几个电话,澳门旅游局、重庆旅游局,再到这家酒店老板、当班经理、机场……个串个,终于搞清楚原委。原来,昨天晚上,有另批人入住这个酒店,来自重庆工商局、税务局,个个是那帮老板明面上要巴结,暗里唯恐躲之不及人,更何况被他们撞见来澳门赌博?所以,他们连夜订机票,都避回重庆。
周越彬心里咒骂声四起,到筛子底下鸟雀被不明不白闯进来人声吓得飞走,这份憋屈,简直不吐不快。但是在小弟面前,必须绷着。
平白无故吃这个闷头亏,按照周越彬脾性,当然不能这罢休。
远在1088公里之外重庆商会办公室,个兴师问罪电话响起来。周越彬在电话里“嚣张”地把商会主席骂个狗血淋头,好好地参这支投资考察团军,说他们level太低,完全代表不重庆形象,让自己丢好大脸。最后搞得商会主席陪着笑脸说下次介绍纳税头三名企业老总给他认识。周越彬这才稍稍解气,最后跟主席闲扯几句,把气氛拉回到亲密状态,然后终于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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