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工嘴里抛出来连串“没有”,好像是在周越彬和周大洋设那个关于老王遗产赌局上打出来连环绝杀,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下子输个精光。周越彬实在想不通,老王兔女郎、保姆还有空中花园,怎就下子变成“没有”呢。
“就真没有个子儿?”周越彬有些不甘心。
义工终于抬起头用奇怪眼神瞟下周越彬,自己上手在箱子里翻把,在角落里找个圆圆东西交给周越彬。
“估计,你叔叔可以留给你,就只有这个。”
周越彬拿在手里看,是那枚葡京赌城面值万元红色筹码。
种想法,最多惋惜下,而不会把跳海救人想法付诸行动。因为他们是在偷渡,本就不是光明正大,谁还敢做出那种高尚救人行为呢?无视,才能明哲保身。
老王死得很卑微,很可怜地死在追求财富、追求金钱老路上,最终落到那些深海中不知名鱼腹中。
“是这个人吗?”义工手捧着个表格,手拿着圆珠笔抵住其中个格子,用不太标准普通话询问周越彬。
周越彬最后看眼老王脸,点点头。
表格中代表确认那格,迅速被义工打个勾。
周越彬臆怔在那里。此时,站在老王尸体边再次见到这枚筹码心情,跟当年他在老家地板上第次看见它时同样激动。
这个筹码,在太平间阴冷空气和灯光衬托下,奋力地闪耀出比当年更加魅惑光芒。
“先生。”义工把周越彬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按理说,如果家属同意话,办理相关手续之后,们就可以安排殡仪馆人过来帮忙把死者火化,之后将骨灰交由家属自行处理。不过,你知道,这两天搞回归,澳门事情变得很难讲啦,虽然说国两制,但是不管怎说都可能有些变化。总之,大家都在等啦。你这个事情,也要等。”
周越彬无语。他从周大洋几个人那儿募集来“投资”拢共五万块,在1999年,在他那个小镇,算是笔巨资。但到澳门这个销金窟,不动,钱每时每刻自己都在蒸发,别说找个地方躺下,就算是找个地方坐下来,也立马有服务员上来要求消费,从而流失不小笔开支。
碗什水蟹粥,居然要价二十块,他不知道自己身上钱能让他在这里待几天。
太平间办公室。个瓦楞纸做纸盒被推到周越彬面前。
“这里面是死者全部遗物。”
周越彬朝里面看眼,里面是条皱巴巴肥大裤衩,件泛黄白色背心以及条扎眼红色内裤,除此之外,还有个LV破钱包,几枚硬币,几张字迹模糊单子,抬头有个“押”字,义工告诉他应该是当铺开抵押凭证。
“就这些吗?是说,他在澳门遗物。”
“们已经查过,死者名下没有房产,没有车,没有投资记录,没有股票,没有存款,没有其他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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