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好见金总
没？”宋风时带笑问道。
程锦却有些畏畏缩缩
：“
又有点怕。”
“你怕什
？”宋风时没好气地说，“金总又不吃人。”
程锦却说：“昨天听到黄总说，金总很讨厌刘易斯。”
“刘易斯？”宋风时
怔，“这和他有什相干？”
真是傻子。
金兰殊微微摇头，说：“你弟弟和你性格可真不样。”
“当然，”修斯答，“和你样，是个理性商人。”
金兰殊微笑：“那你肯定觉得你弟弟这样很傻？”
“也不会，”修斯笑笑，“觉得这样挺可爱。”
这种话您自己听也觉得不信吧？”
金兰殊却耸耸肩：“是？可能没有好好学习商法吧？”
修斯却放下刀叉，认真地说：“你直在法国夔龙集团工作，可能不大理解这个现在。在‘上苑春’成立之前，九成意大利丝绸展是不允许中国商家进入。”
金兰殊怔，他确实不解这个状况。
“然而，弟弟是个笨家伙。他印很多自家产品图册，个个厂家地跑，给别人介绍自己产品，介绍自己设计理念，做这样笨功夫，才得到别人认可。别人觉得他是很认真——可能也有点看在他是混血儿、又背靠‘艾玛寺’份上，谁知道呢？反正，他在欧洲跑三年才得到厂家认可。”修斯盯着金兰殊眼睛，字顿地说，“所以，这跟没关系，和傲鹰也没关系。是他自己下笨功夫。”
程锦却答：“原本是在上苑春工作。”
宋风时有些意外，说：“那你为什不在上苑春呆下去？”
程锦便坦白回答：“因为那边设计师箩筐，设计风格也已经定型，更没有让做设计空间。想做国风、传统刺绣，那洋品牌是不能考虑，新国风品牌选择也不多，便来这儿。”
这说得，好像是别地方都人才济济，只有这儿人才凋敝，程锦才来撞运气。
宋风时笑道：“你真很不会说话。”
金兰殊也算是放弃采取世界顶级丝绸。
“要支持国货！”金兰殊教育黄老热，变回本部。但他将黄老热扔在吴郡，叫他好好考察，没有想到解决方案之前不准回本部。
宋风时也看到黄老热有点支撑不住，才去工坊找程锦。
“怎样？”宋风时在个空旷休息室找到独自小憩程锦，“最近还好吗？”
程锦原本在休息室里瘫沙发上，看到宋风时，立即挺直腰板，站起来：“宋总……”
金兰殊不觉讶异：“你……说是真？”
“是真。”修斯答，“就是这样子。方法也告诉你，你也可以试试看。”
金兰殊可不想这样尝试。
为丝绸跑三年？跟个销售外勤样抱着图册跑工厂？这样是图什呢？
而且，就算得到这些丝绸又怎样？又不是免费！还死贵死贵。说起来，上苑春还在亏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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