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时摇头笑道:“这倒说得架子很大样。其实是‘愧不敢当’。要知道,刚刚那酒泼坏你那好衣服,已经很愧疚。还收你东西,是不行。”
刘易斯笑答:“明明是嘉虞泼酒,你愧疚什?”
宋风时跟刘易斯边说话边走着到花园里,看四周无人,才悄声说:“那还不是推他?”
刘易斯也悄声说:“还不是让你推?说起来,才是‘主谋’。”
说着,刘易斯还笑起来,眼神中流露出狡黠,与他平日大气稳重所截然不同。
见嘉虞,现在更趁机拿起架子:“要是普通就算,那贵重东西给弄坏,怎能句‘不是故意’就放过呢?小嘉公子,也是从小看着长大,作为长辈,不能不教教你点道理。这样吧,你把钱赔。”
嘉虞带着气,但又不敢得罪吴太太,只说:“当然是要赔。但要赔多少才对?”
刘易斯便道:“算,赔个干洗费就得。”
“你这个面料娇贵,干洗也不中用!”吴太太叹气,说,“是做这个,能不知道?”
刘易斯便微笑道:“说要赔钱,也伤感情,这样吧,看吴太太放在那边义卖那苏绣屏风就挺好。小嘉公子买送给,就当是认识个朋友,交换个礼物,和和气气,这才好呢。”
宋风时想起刚刚嘉虞吃瘪模样,心头里气也是扫而空,神清气爽地看着花园里风景。这儿是苏式园林,自然古典秀丽,游廊旁有汪池塘,在月色下氤氲着水汽,如雾如露。宋风时不觉倚栏下望,怔怔看着滟光里倒映。倒映里,刘易斯也在看着宋风时。
此刻宋风时非常好。
刘易斯想对宋风时伸出手。但是刘易斯又明白,这庭院里晚风可以拂宋风时额发,那是温柔;庭院里树叶可以
“得。”吴太太微笑点头,说,“刘先生真是个实在人。又讲礼貌又会说话,真是好孩子。”
说着,吴太太拉嘉虞去买屏风。嘉虞有苦说不出,但钱也是拿不出。因他年从老爸那儿支取钱也那点儿,大多还都捏在母亲手上,嘉虞口袋里更是没钱,只得万般求饶。吴太太冷笑,说:“真是,既然没钱,怎不老老实实地干活,还跑这儿来喝酒生事?”吴太太排揎嘉虞番,亲自给嘉太太打个电话,阴阳怪气说顿,叫嘉太太顿没脸。嘉太太也连连道歉,并答应买下屏风。
嘉虞原本打算来掐尖又冒头,没想到却丢脸又赔钱。
那个屏风是很贵,但却比般屏风小许多,大约个其实是个屏风摆件,用来做装饰。黄花梨做木框,嵌是缎面苏州双面绣鸳鸯。并不是很大幅,反而却是精巧取胜,因此价值不比大幅刺绣低。
刘易斯收这个礼物,随口就说送给宋风时,宋风时自然是百般推诿,死也不肯收下。刘易斯便说:“那就罢。别是高兴地送你个礼物,还惹你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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