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两次,然后又涂称为“护甲油”透明指甲油。指甲油彻底干透以后,每个指甲又涂层精油。加起来,这个“涂脂抹粉”过程重复十几次。平时搽在脸上化妆品也不过五六种,每个过程都令吃惊。女人手不是在护理“手”,而是“手细节”。淡淡困意袭来,某个瞬间,忽然心生冲动:“想做护理,想做保养,希望有人永远像现在这样照顾。”有人长时间耐心地摆弄,装饰,爱惜,感觉自己似乎变小许多,好像蜷缩起来,睡在这个安乐世界里。全部过程结束时候,张开海星样手,忍不住在心里欢呼:
“啊!指甲变得像糖果!”
找出钱包,女人说她帮拿。因为不能让钱包拉链或其他物品划破指甲。她说至少要等个小时,指甲油才能彻底干透。她嘱咐今天要小心,同时从钱包里拿出万五千元。自从见过前辈之后再也没修剪长指甲更加俏丽。不仅皮鞋、提包、项链,身体也可以成为饰物,这个事实令新奇。或许身体才是最昂贵饰物。高举双手,在灯光下照照。好漂亮,好整洁。笑个不停,像个书包里装着优秀成绩单和奖状孩子。女人安静地笑着说:
“下次您肯定会做出更大胆尝试。”
说完,她把无带提包递给,假惺惺地问:
“怎样,要不要办会员卡?”
星期六,明洞附近热闹得难以形容。很多通道都没有落脚之地,单是走过地铁入口就花费很多精力。穿着高跟鞋,踉踉跄跄地走向明洞教堂。四月份,热乎乎天气已经和夏日无异。大型卖场麦克风里流出喧嚣舞曲。小商店也不甘示弱,派出模特讲解员拉客。商人们用蹩脚日语招徕游客,街头充斥着数千双眼睛,注视着橱窗。对明洞街道不熟悉,看着附在请柬上地图摸索前行。商店外面,空调室外机齐齐喷出热气令人窒息。做精心打扮,然而妆已经脱落,腋窝也出汗。
“在明洞教堂举行婚礼可不容易,她跟谁结婚呢?”
好像新郎是教师吧?朋友在大企业就职,嫁得又好,真令人羡慕。又想,朋友过得好是好事,幸好不是好得过分。教师还算平凡,听说新郎长得很丑。早在很久以前,就相信她定会嫁给很优秀男人。她是周围为数不多“长得好,学习好,性格也好”人。出于嫉妒而蒙着被子怀疑和分析她亲切,这样事情时有发生。不过,她确是单纯而乐观人,所以和她之间距离始终没有缩短。人们摩肩接踵。为不划破指甲,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拿出手机。除拇指和食指,其余手指敏感地展开。可能会迟到。提前小时出发,却因为美甲而迟到。穿过拥挤人潮,气喘吁吁地在路上徘徊寻找,终于到达通往明洞教堂坡路。用手遮挡阳光,站在原地,注视着十字架。
和所有婚礼样,很快就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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