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把箱子留在原地,坐回长椅。周围渐渐暗下来。朋友喝口啤酒。也把啤酒倒进嘴里,然后默默地注视前方。们就这样在旅行箱旁坐很久,感觉们不像是出门或者即将出门,倒像是被驱逐到远方人。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们就拖着如此庞大旅行箱走来走去。弯腰拾起破碎花瓣。边缘已经变成褐色。抚摸会儿,把花瓣放在手心,呼地吹下。片花瓣乘着四月柔软而凉爽风,轻飘飘落入都市。阵强风吹来,花瓣时而降落,时而上升,画着奇怪曲线飞舞。朋友喝口酒,也喝口。不知不觉间,们发现啤酒已经没有。
“们走吧?”
拍拍屁股,站起身来。
“好吧。”
说花束,你要不要看下?”
“嗯,那个耻辱花束?哈哈哈,在哪儿?”
“在这儿。”
用脚踢踢旅行箱。群鸽子受到惊吓,扑棱棱飞上天空。朋友好奇地探过上身。蹲在旅行箱前,拉开拉链。箱子豁然打开。
“叮咚——”
朋友替抓起旅行箱把手。身穿白色连衣裙,背着短带书包朋友摇摇晃晃地走在前面。穿着九厘米高跟鞋,像瘸子似磕磕绊绊,跟在朋友后面。嗒嗒——嗒嗒——旅行箱轮子声音跟着们走下山坡,像影子样,长长地,刻不停地跟随。
“……”
“啊?”
们面面相觑。箱子里花束已经严重破损,花瓣也伤痕累累,散落得到处都是。
“碎。”
朋友淡淡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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