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龙大和志勋两家关系并不好。不只长辈,后代子孙也如此。志勋家族从祖父那辈就过得很富有。龙大父亲只是大字不识农夫,却在背后默默地扶助志勋祖父。龙大父亲满足于现状,而志勋祖父却野心勃勃。龙大父亲用养牛和卖米钱供大哥读书。志勋祖父大学毕业后就职于建筑公司,平步青云。那时国土开发之风大肆盛行。他总是很忙,渐渐忘记自己站稳脚跟就帮助弟弟承诺,反而对弟弟颐指气使,每年都让弟弟送来全狗药汤,或者跟朋友们去玩时候让弟弟准备食物。龙大二哥说,看到父亲背着全狗药汤,蹲在高速公路服务区商店里,自己感觉心痛欲裂。他们子孙后代也继承这种阶层差别。龙大父亲对教育毫无兴趣。他两个哥哥对教育很狂热,却不具备引导子女“往哪走”环境和信息。每逢过年过节,志勋都能感觉到两家之间微妙心理战。尽管双方都没有直接表露,然而志勋家暗地里看不起他们家,觉得他们卑贱。对方则认为他们不知廉耻,忘恩负义。无论这些是否属实,志勋家确表露出柔和傲慢,而龙大家表现出却是自卑。龙大存在让自卑感达到顶点。家人觉得龙大丢人,尤其在大伯家面前更是如此。
几年前中秋节,志勋通过司法考试,怀着轻松心情过节。他享受着亲戚们祝贺和鼓励,甚至有点儿疲惫。从不登门远房亲戚家也去拜访。那天没见到叔叔身影。已经连续好几年,叔叔在中秋前天喝得酩酊大醉,不参加祭祀。志勋乘坐父亲轿车去祖坟。墓地迁移修缮后,长辈们对这个地方都很得意。从五代曾祖父墓开始磕头,沿着阶梯式墓地走下来,志勋也感觉很自豪。那天格外炎热,行驶在崎岖非铺装公路上,父亲突然把车停下。他看见前面有熟人。其他亲戚车在路边停排。志勋下车,跟着家人走向人群聚集地方。龙大叔叔也在那儿,脸色阴沉地躺在田埂里。最先映入眼帘是大堂叔慌张表情。大堂叔扶起龙大叔叔,责备几句。为什要酒后骑摩托车,幸好是摔在田间,万摔死怎办?也就是诸如此类话。龙大叔叔仍然魂不守舍。几位堂叔把摩托车推到附近教堂门口。大家商量着怎样处理叔叔,最后致同意先带他去祖坟。总不能丢下他不管吧。虽说他喝醉,毕竟也是家族子孙,应该去祖坟。龙大坐上志勋家车。因为他家车上有个空位。那天稍有点儿热,开空调不合适,不开空调又热。志勋夹在妹妹和龙大
事,没有说话。
“是吧?”
“什?”
“呃?”
“您刚才说什?”
龙大担心自己说错话。本来是为装饰自己才这样说,结果很尴尬。
“不,什也没说。”
“真没听见,对不起,您说什?”
龙大涨红脸。收音机里传出狐步舞曲,他调低音量。
“没什。大人们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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