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不在,出来找找。会儿见。”
慌里慌张地点头,然后朝着和他相反方向走去。没有明确目地,只是觉得应该这样。他朝草坪走几步,问,你不去吗?然后转头又说句:
“抬起头来走路,小家伙。”
也许,就是这个缘故吧。后来有人问爱情是什时候,就回答“知道不在人”。说得郑重其事,酒桌当场冷清下来。也很尴尬,于是放肆地喝酒。那天夜里酒兴正浓,课长鼓动大家玩真话游戏。借着酒劲对课长说:“这个世界上最讨厌就是真实,第二讨厌是游戏啊!”那天应该也是新职员欢迎会。经理说:“哈哈哈,徐美英小姐这是怎?”像《马粥街残酷史》[1]主人公那样悲壮地大喊:“
紧闭双眼随他而去。当时对男人有着莫名其妙偏见。以为世界上有两种男人,种是无趣好男人,另种是有趣坏男人。后来才知道,世界不是平。也是很晚才醒悟,其实喜欢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而是能够分清人世复杂和坎坷男人。当时感觉前辈是既善良又令人愉快唯异性。尽管自己各方面都不尽如人意,却摆脱不早熟而且自负女大学生傲慢,总觉得同龄男孩子都是废物。
遇到前辈是在新生欢迎会时候。当时在太多人、太差空气和太多商品中间不知所措。当然,校园草木和春夜凉爽空气足以令心动。现在依然相信树木喷出植物防御物质“芬多精”里掺杂着爱灵药。否则,那多新学期青春怎可能同时兴奋得不知所以呢?繁殖期年轻人喷发出能量深情而青涩,露骨却又新鲜。喜欢在新城市里迎来二十岁。哲学系人目光、语气和脸色也让心生好感。那个年龄似乎理应如此,总是陷入莫名其妙忧郁。喜欢自己忧郁,甚至期待有人解这种忧郁。迎新会那天,悄悄溜出聚集在草地上人群,也是这个缘故。想通过自己不在,让别人知道存在事实。离开聚会,却没有溜回家,而是在人文学院附近徘徊。尽管不喜欢撒娇、忸怩作态,然而还是期待有人像寻找隐秘画卷似发现,在额头画个爽快大圆圈。可是前辈就在那边,在黑暗人文学馆通道上。走廊尽头转弯处,站着修长而朦胧轮廓。不知道他是去卫生间,还是去看信箱。关键是前辈认出。
“你,是美英?徐美英。”
“啊?嗯。”
惊讶于前辈竟然知道名字,同时也隐约感到不安。难道是因为太胖,引人注目?刚才在真话游戏中说个非常龌龊笑话,结果铩羽而归。
“听说你来自云山,那是爸爸故乡,所以记住。”
“啊,是。”
“你怎个人?”
“啊,,没什,就是想点儿事。”
也许是因为借口太拙劣,也许是因为使劲眨眼睛,前辈轻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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