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年轻男士在钢琴前坐定,位脸色惨白年轻女性缓缓走到麦克风前。
玛格达莲娜老早就和班特约定好,两人要起征服全世界。在表演艺术学院第年,他们就成为莫逆之交,形影不离。
然而现在这种情况,就像对着无人听话筒讲话样,其中人在电话头讲又讲,浑然不觉电话另头空无人,直到最后发现不对劲,才大声吼道:“喂!有人在吗?”
葬礼来好多宾客,但是没人想到班特留下小猫——最后是由保罗将小猫带到葬礼会场。保罗坐着,怀里揣着小猫,努力让它安安静静。
“你把喵喵也带来啦?”拉斯穆斯看到保罗竟然带着猫笼,讶异不已。
保罗马上耳语回去:“老天爷,当然要带它来!它才是们之中最难过!”
仿佛有意阻止其他人继续说下去,保罗又说:“甭担心啦!今天早上在它猫食里面加点镇静剂,它会很乖。”
“你骗人!”本杰明声音大点,听起来还有点恼怒。
“愿主降福,阿门。”
唱完圣诗中三首诗歌,管风琴琴音缓缓沉寂下来。教堂里每个人都屏息凝神,仿佛在等待什。牧师站起身走到棺木前,深深吸口气,缓缓地开口。
“此时,此刻,们齐聚于此,在班特灵前,追思、痛惜他死亡。们感到由衷悲痛,由衷不舍。但是,悲痛与不舍之中,还是有着感恩,有着祥和。为这里切……”
接着,牧师为聚集于此群众讲述班特生平与过往。
她不免俗地从班特在汉玛滩成长历程讲起,家中三个子女,他是最小孩子,上有哥哥和姐姐。他5岁时,父亲就离家出走,此后绝少再与家人联系。母亲从此扛起抚养年幼子女责任,在养老院工作,家四口挤在汉玛街出租公寓内。班特最爱祖母也住在同个街区。
“废话,你以为会把镇静剂浪费在猫身上吗?才是需要镇静剂那个!”
就在这时,教堂钟声响起。赛尔波是大伙之中最稳重,他慢条斯理地转过身,示意他们安静。
当群众起立,保罗也跟着站起身,他手上还抱着喵喵。
牧师将班特生平做总结,却刻意避开他同性恋倾向以及他真正死因。
棺木旁边燃着支风中残烛。
牧师必须边念边低头偷瞄事先所做、关于班特生平大小事笔记。
不过,对于同性恋事,她从头到尾只字未提。
牧师还是提到“爱”这个关键字,不过仅仅限于班特对演艺人生热爱和对表演艺术学院奉献。牧师把这切称为“他至亲至爱朋友”。
班特生前那些同性恋圈子朋友——保罗、赛尔波、拉许欧克和其他所有人,这些人在班特穷困潦倒、走投无路之际收留他。这些年来,他们在斯德哥尔摩组成个家庭,为彼此付出外人难以想象友情、温暖与关怀。
他们就坐在教堂里,在群众中间,却点存在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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