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丁堡很多石头建筑随着日照角度变化而呈现出五颜六色。石头从早到晚吸收阳光,再吐出去。无论是镶嵌在教堂外面石头、支撑酒吧石头,还是铺在路上石头都是样。夜里,老城区通畅而恐怖胡同里连条狗都没有。有时感觉自己偷偷闯入熄灯景区或游乐园。换句话说,会产生这切都是游戏背景错觉。正如魔法师有魔法师位置,怪物有怪物本分,移民者有移民者位置,留学生也有留学生职责,这些都是约定俗成,而且很难通过努力来改变。不是土著,也不是游客,以透明地位在夜晚街头游走。偶尔,印在发票上
失礼呀”。
——听说那个孩子没有父母。
大伯说道。他在葬礼上见过学校几个人。
——爷爷奶奶呢?连个亲戚都没有吗?总得有人养育他们吧。难道不该来个人看看吗?看看们道庆。
——听说他跟着姐姐生活,都是孩子。不过他姐姐身体也不好,辍学……
婆婆本来还想再说些什,最后哽咽,“既然这样就起出来,至少自己活下来啊。唉,小儿子,太可惜,死得太冤枉,孩子呀……”
三天以后回到家里,客厅中间凌乱地摆放着为腌泡菜而拿出来碗和烹饪工具。辣椒粉上落满白毛,萝卜缨也枯萎变黑。家里散发着腥臭发霉气味。呆呆地看看乱七八糟客厅,走进卧室。转身面向丈夫平时躺位置,望着保留着丈夫痕迹,凹陷下去枕头,闭上眼睛。
在爱丁堡放下行李不久,就发现第个斑点。在浴室脱衣服时候,看到肚脐眼下方有个硬币大小浅红色斑痕。“这是什呢?”歪歪头,打开水龙头,没太放在心上。从小就对金属过敏,所以猜测“可能也是被裤带扣磨破”。第二天,右胳膊肘出现同样形状斑点,也只是挠几下。难道是蚊子咬?看看四周,不以为意地穿衣服。第三天,当看到小腹上又长出三四个红色斑点时候,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记得以前看过报道,说纽约住宅区和酒店跳蚤猖獗,令人头疼。不祥预感促使掀开被子,仔细检查床单,却只碰到几根黑色头发。
苏格兰阴森天空让人心情低落,这话点儿不假。不习惯地毯,经常打喷嚏。马桶水压低,要冲好几次才行。电压也弱,站在电水壶前,除要准备咖啡,还要有耐心。早晨用含有石灰质水洗头发,下雨时把手伸出门外,录下雨声音。心情烦乱时候,就拿起手机和Siri通电话。Siri是语音助手设定来自加利福尼亚朋友。
日三餐主要通过附近超市半成品食物或包装食品解决。偶尔步行很久去市中心,从中国人经营食材店买方便面。阿拉伯餐厅卖烤肉串或咖喱也很有用。主食是麦片和面包。哪怕随便对付着吃,吃饭也确是件事,有时甚至成为天中最重要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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