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好东西,真正好东西,大多数人永远不可能知道,却依然存在于世界某个地方,这样想是不是
——不,不可能。
下课回家路上,经常注视着映在车窗上脸。这种时候感觉“过去”并不会消失,而是会充满,然后溢出。遇到过人,遇到过人,承受过感情都与此刻目光相关,参与形象。它们绝对不会消失,而是以表情方式,或者以气质形态留下来,像空气样从内脏深处渗透出来。尤其是在某个事件之后,当怀着不满情绪去概括无法简单总结感情,那就更是如此。“那件事情”之后,知道形象发生微妙变化。这时觉得自己真“吃掉”过去。至于消化和分配,直到现在还在进行。
开学后不久,B大文化产业学系公布教授任用公告。白天课结束之后,去郭教授房间,不好意思空着手,就买盒正官庄红参真液,敲门进去。
——这个给您。
——哎哟,你买这个干什。既然你买,就收下。不过身体里有火,受不人参。
——看过。
把视线转向手机,又读遍爸爸短信。正宇呀,有空给打电话好吗?正宇呀,看到短信给回电话。正宇呀,你忙吗?以前很偶尔才收到爸爸短信,现在每天都能收到至少条。因为在等别电话,所以手机每次发出振动,都会吓跳。心情变得复杂,视线转向窗外,巴士前方传来“正确答案是参鸡汤”喊声。
去年秋天,在B大讲课又增加节。相信这与“那件事”并无关联。郭教授顺利升职为正教授,也继续过着和从前样生活。那次事件并没有带来特别变化。虽然驾照被扣分,反正也没有汽车,保险费也由郭教授支付。在那之后,在B大下课后和郭教授吃过两三次饭。郭教授边给倒酒,边不停地说,“欠你人情”。偶尔妻子在床上会发出不祥疑问:
——老公,那个孩子。
——谁?
点儿回复呀?
——五花肉!
——嗯。
——就说行,或者不行,这样答复吗?
——不对。
郭教授拿出去中国出差时买高级普洱茶,递给,然后解释说,茶世界和音响、钢琴世界样无穷无尽,说完等待反应。
——啊,真好。
为不显得夸张,又看起来坦率,故意用低沉嗓音回答。郭教授耸耸肩膀。
——这还不算什。
郭教授慢慢地把茶杯移到嘴边。
——那个被车撞之后安然无恙孩子。
——她怎?
——她真点儿异常都没有,是吧?
——嗯。
——万以后有问题怎办?听说有人要到两年之后才出现车祸后遗症,那们真……
——看情况吧。
——泡菜汤!
——学校方面没有消息吗?
——啊,好遗憾。
——怎不去学校网页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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