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场部才发现,他不在这天里,发生件大事。邹二莲情人被揪出来,这时正被群人围着拳打脚踢。
最先得到消息是老芮,他把那人带回办公室盘问,对方不承认。老芮说,你什时候交代清楚,什时候可以走人。他又用对付曹方套,把人关起来写检查。
消息传得很快,村里人顿饭工夫就知道。这回,老邹没有大吵大闹,直接带人跑来场部,砸开门,把人揪出来就开打。
被打是邹暮桥。以前老邹为和自家同姓小学老师感到沾光,不止次对儿子说,你长大要
层。
要解释来意并不难,谢敛也是那做。傅丹萍在他说话时候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说完,她断然说:“不行。”
“嗯?”
“你没有权利这做。二莲不肯讲,那是她自由。即便是她亲爸爸,也要尊重她决定才对。你不要自作主张,掺和别人家务事。”她眼神灼热几分,“你真能用甲马纸看到从前人和事?你刚才看见什?”
谢敛窘迫起来,“刚才没成。”十几个小时前在橡胶林里,他们曾经那样接近,现在看来几乎是不真实。
“那就不要再试。”
傅丹萍扔下这句话,自己进邹家院子。竹篱笆内很快传来她和邹二莲说话声。大概是大人们交谈吵到孩子,婴儿哭闹起来。邹二莲哄孩子,隔片刻,是傅丹萍哼歌声音。谢敛可以想象她抱过婴儿,用轻柔歌声抚慰那孩子模样。他摸摸口袋里其他甲马纸。“惊骇之神”行不通,看来邹二莲噤口无关畏惧,也许真像傅丹萍说,那是二莲自己决定不说。但是为什呢?难道是为保护和她有个孩子男人?那到底是个怎样人?到现在都没站出来,如老芮所说,是个怂人无疑。谢敛有种冲动,想要再摸出张甲马纸,把真相揭开。
但他最后还是转身走。傅丹萍从未表露过那尖锐面,让他很不习惯。她说什就是什吧。
邹家门外没搞成甲马纸过两天,谢敛和傅丹萍送确诊安红石前往景洪搭车。安红石点不像个病人,路上照例是有说有笑。到景洪,她虽然馋街上米干,到底没吃,说是怕传染给别人。傅丹萍也陪着不吃。谢敛找以前车队同事,从客车队调到货车队位,让安红石坐卡车副驾驶。那个驾驶员拉货正好要经过弥渡,这样途中不用再倒车。
忙完这些,谢敛又去找车回场部。最后找到辆拖拉机。拖拉机是上来拉肥料,要回连。连就是许毅飞连队,离四连不过十来分钟步行距离。谢敛在车经过场部时候下车。他其实想送傅丹萍过去,再走回来。可她上车就说,你在场部下吧,折回来太累。谢敛只好应。路上,两个人在堆着肥料袋车斗里坐得局促,几乎没聊天。拖拉机司机离他们只有臂之遥,加上马达突突声,确实也不适合做深入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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