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谢敛在邹家院子篱笆外,偷偷摸摸地烧张甲马纸。
村里有人办白事,邹家人除邹二莲都去吃丧葬饭。她没出嫁带着娃,无形中被取消正式抛头露面机会。谢敛蹲在那里看着“惊骇之神”烧起来,闭上眼,试图捕捉即将浮现影像。然而眼前只有红黑交错光残影。他想,难道又不行?心颤下。再睁眼时,眼前有双穿着胶底布鞋脚,黑鞋面,字搭扣,女知青爱穿款式。
个熟悉入骨声音说:“你在这里做什?”
谢敛扶下左腿,站起身,对傅丹萍尴尬地笑,双手在身侧搓搓,“没干吗。”傅丹萍用脚尖踢下地上灰,抬头问:“甲马纸?”
“……嗯。”
里激动地说着什。他听会儿便明白,曹会计和人家老婆偷情事传出去,现在邹家怀疑他是自家女儿野男人,来讨个说法。谢敛皱起眉,对老邹智商感到忧虑。难道曹会计和人偷情,就代表他会处处留情?即便曾经短暂地成为曹方本人,谢敛都不觉得曹会计有什魅力,也无法理解邓小英热烈。
老芮用压过其他人嗓门嚷道:“件事还没解决呢,又来桩!邹老哥,不是说你啊,怀疑人要有证据!你先问问你家二莲,孩子爹到底是谁,得有个说法才行!”
老邹有些语无伦次,尖声嘶喊:“不会有错!曹方在们那里转悠,有人看见过!”
谢敛拨开人群走上前去,把老芮扯回屋里。老芮先是不耐烦地说,你有事待会再说。接着大概想起谢敛救火事,态度软下来些,问道,你伤怎样?
没大碍。谢敛说,芮叔,又可以用甲马纸。私下没人时候,他总是按辈分喊老芮。
“你是想让别人看到什奇怪东西,还是想让自己看到什?”她看起来对甲马纸事毫不怀疑,他说什就是什。
谢敛莫名地心头微热。对个外人说起甲马纸,本不是明智举动,他也没有指望获得对方理解和相信。回到场部后,他不是不后悔早上时冲动。可能出于和蟒蛇对峙成功奇异放松。他不想承认,其实是因为那个顺势而为拥抱,他对傅丹萍原先就有亲近感又近
老芮露出像是牙疼表情,盯着他看会儿,粗声说,你来时候,说是就当作休养,现在养好,你要走?
谢敛笑笑说,没有没有,就是和你说声。还有,邹家事,可以想想办法。省得老邹隔阵惹点事出来。不就是找到邹远亲爹吗?这点办法还是有。
邹远是邹二莲那个不足月降生孩子名字,是傅丹萍取。
老芮摆摆手说,找到又怎样?到现在也没有站出来怂人,找他做什!
后来谢敛会发现,老芮说是正理。就算没有窥探人心甲马纸,活到老芮年纪,对世事自有套洞见。可惜他太年轻气盛,又因为刚重拾与甲马纸联系,正在兴头上,老芮道理他完全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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