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米开外,蟒蛇脑袋悬在人多高位置,冷漠地注视着谢敛和他怀里傅丹萍。蛇身有大碗碗口那粗。这种程度蟒蛇,可以轻松吞下头小猪。谢敛不知道它对人类有没有兴趣和胃口。蟒蛇攻击方式是用身子盘住对方,然后点点往里收紧。即便不会丧命,谢敛可不想断掉几根肋骨。
他出门时为方便,把几张甲马纸分装在不同衣兜。外套右侧胸前口袋里有张“非虎”。谢敛松开揽着傅丹萍左手,从裤兜里掏火柴,右手把电筒插进裤腰,接着摸出那张甲马纸。手火柴盒手甲马纸,取火柴点火,燃起甲马纸,这切他是双臂环绕在傅丹萍身后做。总不能把人揽过来又推开。蟒蛇木然注视着他系列动作,显得兴趣阑珊。
泼水节开枪救人那次,谢敛事后想,要是用“非虎”,可以不折损人家头牛。但他不再是从前他,再说情况紧急,当时也容不得慢悠悠烧什甲马纸。
现在时间足够,他也恢复对切有把握自己。
谢敛把烧起来甲马纸扔掉,闭上眼。“非虎”对人类和动物都有巨大震慑力,那是源自意识深处原始恐怖形象。他似乎听见窸窸窣窣声音,忍着没睁眼,只努力把意识凝聚在甲马纸上。
做掉。也还好,每天早点起来就行,攒阵,快攒够。”
谢敛想问,安红石知道你这做吗?说出口却是:“……常植道现在顾不上这个吧?你何必这认真。”
“哦,你知道?消息传得好快。”
谢敛不置可否。傅丹萍又说:“他顾不顾得上是回事,答应就会做到。”
“你个人摸黑上来,太危险。”
直到再也没有任何声音,谢敛才放松僵硬全身。傅丹萍仍维持着脑袋抵在他胸前姿态,动也不动。
他拍拍她肩,说:“没事。”
这才发现她在颤抖。谢敛意识到,自己犯个错误。“非虎”吓跑蟒蛇,然而同时,傅丹萍大概也在脑海中见到某个无法诉诸言辞可怕形象。他赶忙拿出电筒照她脸,以为会看
“山上没有野兽。”
他想说,人才是最可怕。转念想到,这会儿旁边就只有自己,说好像把自己也算在内。还没等他想到更好说法,那边问:“你不好好躺看养伤,为什会这个时间在这里?”
谢敛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视线中忽然有什闪过。他后颈不觉有些僵硬。是那东西。比预想要大得多。尽管在梦里透过曹方眼睛看过那片蛇鳞,但曹方本人也只是潦草眼。谢敛条件反射地抓住傅丹萍肩,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傅丹萍连挣扎都没有,软绵绵地任他抱着。
她声音从他胸前低微地传来。“是什?”
“你也看见?别怕。”谢敛说得不太有底气。他怕亮光把蟒蛇引来,关电筒,这才意识到傅丹萍头灯投射在他肩窝处,余光照着他脸。他忍不住想,在它眼里,看起来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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