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胖不姓黄,而是姓王。他叫王新宇,其他上海知青喊他时候,“王”“黄”听着很像,不知何时就被四川知青们叫成黄胖。后个字点出其体貌特征。他经常抱怨吃不饱,来找女知青要粮票。神奇是,尽管农场食堂寡淡少油水,这些年待下来,也不见此君清减。
听说是去吃喜酒,黄胖很来劲,他在走段路之后表示疑惑道,这怎是去场部方向?他为吃,经常流窜于各个连队,熟人多,对地形也熟悉。起初安红石提起要去布依族寨子,他听就说,翻两座山过去,相隔三公里有两个寨子,是要去近点还是远点?得知是远那个,他说,太好,那是个大寨,估计酒席也要丰盛些。
安红石说:“想喊谢敛起。”
黄胖对于吃有种心领神会意境。“是上次和你们起吃鸡汤和烤麂子肉人吧?”说着还咽口唾沫。
“他是场部卫生员。”傅丹萍答完,又对安红石说,“他腿不好,去那边要翻山,跟们路走过去不是很累?”
大半周,这天,知青们结束短暂午睡,即将进山完成下午工作。安红石他们打算溜班,因为在前天,隔着两座山布依族寨子来个男孩,让安红石去吃喜酒。男孩说,姐结婚。让来喊安老师。
安红石问他,吃饭是在女方家还是男方家。
男孩说,是去姐夫家,就在旁边寨子,从们寨子往北再走点就到。
安红石欣然应允,又问,可以带人吗。男孩说,带多少都没问题。傅丹萍在旁边逗他道,你要当心哦,这个姐姐说不定会把整个连队带过去。
男孩显然不知道个连队上百号人,愣愣地说,姐说,想带多少带多少。他走后,傅丹萍问,为什喊你安老师。安红石说,你来之前不是在另个分场连队吗,离他们寨子不远。他姐自己跑来,找人教她识字。教她大半年,直到调走。
安红石倒是忘这层因素,想想有些懊丧。黄胖在旁边问,腿不好是什意思。没人理会他。几个人最终折回去,走另条路。
让人意外是,两个小时后,他们在布依族寨子见到谢敛。离吃喜酒时间还有点早,宾客们却已经聚集在某户人家门口,女人们三三两两地站着,嗑着瓜子
傅丹萍有些意外,“还以为你不会有耐心教人。”
“是没耐心。架不住人家心想学。唉教得也很痛苦……如果各种职业让人选,最不想当就是老师。”
安红石随口答着,心思飘到别处。她想,如果上天真有神,大概也无暇顾及人间各种祈愿。人们求无非那些事:活得更久,活得更好。但也许神偶尔会心血来潮,满足下某个人无关痛痒却又投注全副身心愿望。
要不是这样,怎解释她就能够——盼肉得肉呢?
为跋涉过去蹭这顿饭,安红石和傅丹萍向王连长请半天假,又喊同连队两个男生,陈宁和黄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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