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靠窗位置发着呆,忽然感到安玥悄悄握住自己手,又是惊。安玥没有像以往那样和他十指相扣,只是松松地把手覆在他手背上。
车子先开过虹桥路家,在前面掉个头,驶入马路对面小区。游雅和他们道别下车。安红石重新发动车子,开段之后再度掉头。
安玥在上楼时候打个哈欠说,好困,外婆,你困吗。
苏怀殊说,你们年轻人精神这不行啊,还不如这个老太婆。谢晔你困不困?
谢晔当然不困,他此刻神经被晚上连串事件烧灼得滚烫。他有肚子话想要问安红石,但到家里,他第个被打发去洗澡。安红石说,要是洗澡时候再流鼻血,赶紧喊。他在浴室里拉掉棉花,鼻腔阵酥痒,倒是没再流血。洗完澡出
她……那你现在住在虹桥?”
谢晔“嗯”声。他无法判断,她刚才哪句话不是出自真心。每个谢家人各有张“虚空过往”,没理由出现在这个当过知青电台节目主持人钱包里。三婆,爷爷,大伯,大姑,表哥,爸。那到底是谁甲马纸呢?似乎最有可能是爸,又最不可能是他。
来回便利店用时间不少,回到医院大厅,安红石已经在里面。谢晔感觉口干,这才想起自己忘喝水。苏怀殊她们三个迎上前时候,他开始咕嘟咕嘟往胃里灌水。等她们走近,安红石上来就说:“血止住?”
“觉得棉花都可以拿掉。”他用不那干涸嗓子说。鼻子堵住缘故,声音还是有点怪。
“多塞会儿。”安红石说着看向游雅,“听说你衣服都被割开,自己还不知道。你呀,总是这迷糊!”
游雅说:“谢晔没事就好。对,这大事,你都没和讲。”说着瞟眼谢晔。
安红石像是有些不知所措,隔片刻才说:“哎,又不是什光彩事。”她拍拍谢晔,“不是说你啦,是说自己。”
“所以这件事也是不记得?”游雅问。
安红石含糊地应声。谢晔没听懂她们对话。她俩之间有种外人无法猜度默契,果然是从知青时代至今好友。苏怀殊在旁边说,先送丹萍回去。安红石说,知道。谢晔想把咖啡递给大家,游雅说,上车再拿吧。
谢晔是第次坐安红石开车。银灰色别克被她开得平稳流畅,游雅在副驾驶,像是有些累,除偶尔喝口咖啡,基本路捧着易拉罐发呆。苏怀殊和安玥都没打开易拉罐。安红石在停车等红灯间歇喝几口。谢晔喝完瓶矿泉水,又很快喝干罐咖啡,这才感到流失血和水分多少补回来。他还在想游雅和安红石之间对话,但怎想都无法解开其中深意。什叫这件事也是不记得?游雅作为安红石好友,居然会不记得对方生过个儿子又舍弃掉吗?而且既然安红石和爸结过婚,游雅为什说她不认识姓谢人?她们关系那密切,这实在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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