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转向游雅说:“他可能鼻粘膜比较脆弱,所以血比较多,看起来吓人,不严重。”
从诊室出来,谢晔这才发现安玥不在。他正想发问,只见她从过道那头匆匆走来。“给妈打电话,她开车过来接们。你怎样,不要紧吧?”
“已经止血。”谢晔翁声说,说话时鼻孔被棉花弄得痒痒。“不用这夸张吧,没事,大家各自回去好。”
安玥不理会他,对苏怀殊说:“搞到这晚,今晚住虹桥吧。”谢晔听出来,那意思是对他说,你也乖乖回虹桥家里。
于是四个人在医院等安红石过来。游雅说要去买喝,谢晔自觉有义务拎东西,便跟着她出医院,让安玥和苏怀殊坐在长椅上等着。他记得车开过来时候路过便利店,实际走过去才发现有段距离。两个人默不作声地走程,他没话找话地对游雅说:“还好你没事。”
们留在原地,他们过来带们回局里做笔录,说太麻烦不用。
安玥抱怨道,怎这样,不是应该先出动抓贼吗。苏怀殊宽解道,警察也要走程序。游雅说,去医院吧。
谢晔觉得区区流鼻血不用去医院,何况她们还打个车带他去,更显得过于隆重。但他捏着鼻子反驳也很困难,只好默默上车。司机说瑞金医院比较靠谱,和坐在前排游雅聊起来。小伙子这是怎?他刚刚抓贼,被打。哎呀,不要紧吧,有时候破财消灾嘛,贼万有刀不是很危险吗。是啊是啊,他刚才追过去,们也紧张死,怕他出事。
谢晔想说,不是被打,是包砸。想想又作罢。安玥在后座仍抱着游雅包,这时插话道,干妈,你要不要看看包里东西都在吗。她把包递到前排,游雅“咦”声说,带子断得好整齐。她把包带举起来给后排三个人看,那明显是用刀割。安玥顿时紧张起来,说,你没被割到吧?
游雅纳闷地说,没有啊。司机说,待会到医院里再仔细看看。小姑娘,你有点木知木觉。
“
谢晔看那司机也不过四十岁左右模样,心想,游雅说不定比你大呢,大叔。
到医院大厅,在明亮光线下,他们三个都注意到,游雅身上那件深蓝底黑色格纹短大衣,在后背靠近右臂位置有道裂口。想必那个贼在拽住她包带同时,用手中刀片割断包带,同时割坏大衣。还好是冬天,不然就不只是大衣受损这简单。谢晔替她阵后怕。她自己看不到,经安玥提醒,把外套脱下来看,这才变脸色说,他真有刀!还好你没追上他,不然太危险。
急诊医生帮谢晔把下半张脸血擦干净,又往两只鼻孔塞棉花。医生表情好像在说,这点事,还要来医院。
“不用拍片子吗?”游雅在旁边说。苏怀殊站在后面点位置。在医生看来,这情形大概也过于隆重。
医生敷衍地按几下谢晔鼻梁,问他疼吗。谢晔被他按得有点疼,但还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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