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遇真好。”
谢晔放下书说:“你住家里时候她不买吗?”
“只有面包。”安玥仿佛是喃喃自语地说,“那以后周末也住过来吧,蹭早饭吃。”
就这样,谢晔过上周末四口之家生活。安玥据说把周日教外国人中文兼职辞,周六白天上完英语课,她先回虹口,陪苏怀殊起打车过来。谢晔周六在“浮舟”当班,乔曼放他五点走,周二和周五则要工作到打烊为止。通常等他回到虹桥家里个多小时,苏怀殊和安玥才到。家人相处从周六夜里开始,到周早上结束。安红石先开车把苏怀殊送回虹口再去上班,谢晔和安玥各自上课。
谢晔实际住进来才发现,二楼家之所以这大,是买两套打通。怪不得他没看到过202门。安红石说到做到,请个阿姨来烧菜。原本做清洁钟点工说她日程很满,没法加时做厨房工作。新钟点工是湖北人,手艺偏油偏辣,安红石觉得苏怀殊年纪大该吃清淡点,不断给阿姨提建议,到谢晔住虹桥第二个周末,菜对他来说变得寡淡。他对此没有任何抱怨。和她们坐在张桌前吃饭,他才真正感到,自己有个新家。安玥自从那次喝醉后就没有表露过异样,他们互相直呼其名,并不以兄妹相称。苏怀殊仍然是“苏老师”,安红石则成“妈”。第次这喊她,是他背安玥回来第二天早上,她说要去给他买早饭,问他喜不喜欢生煎馒头和豆浆,以及豆浆要甜还是咸。她裹件颜色款式都不起眼厚外套,在玄关弯下腰换鞋时候,谢晔发现她没有换睡衣,里面是睡衣配牛仔裤,显得滑稽可笑。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喊声“妈”,她抬起头看他。
文系安玥,只看到过她捧着英文平装本。
安玥和唐家恒在“吉兆”喝醉第二天,起床后发现谢晔在客厅沙发上看书,不觉呆呆。她走过去问谢晔是什书,他给她看书名,《青春舞步》。
“游雅喜欢作家。”
头发睡乱安玥穿着印有加菲猫睡衣,显得有点呆,“你和干妈最近见过?”
“怎可能。问乔曼借。”
他说,妈,去吧。
安红石随意地说,你又不认得在哪里,不用。
住虹桥家里第二个周
昨晚背着安玥在楼下狼狈地按呼叫按钮时候,他很后悔往纸袋里加本书分量。
“你这是,住进来?”
“不完全是,有新工作,帮乔曼看店,她让住在书吧后面。待会回唐家恒家拿行李,放到乔曼那边。不过今晚会过来,以后每个周末来。”他当然不会告诉安玥,就在刚才,他趁安红石出门时候给林峰打电话,让他和乔曼说声,自己愿意接受她提议。
安玥没有再问什,自顾去洗漱。等她披着没完全吹干头发回来,看起来并没有宿醉难受,只是脸稍微有些浮肿。她喝着冷牛奶问:“妈妈呢?”
“买早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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