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事,第,虚空有没有可能没反应?就是看上去是虚空,但其实……就好像死掉,没有反应。”他指是苏怀殊家镜框里那张。
“虚空有
电话又响。他以为是林峰有什忘说,接起来就说:“喂,又怎啦?”
那头个男人用云南话说:“谢晔吗?”
是爸。
谢晔感到嘴巴有点干,总不能上来就说,找到妈。
“爸。”
点也不像是新近重组家庭,仿佛早已如常过若干个年头。
他搭公交车到“浮舟”,进店后第件事,是给大伯家打个电话,说有事找爸,并留店里号码。大伯说,着急吗,要不着急就让他明天打给你。谢晔在上海两个多月,头回对云南人慢悠悠劲头感到不适应。他说最好今天能回电。大伯说,晓得,吃过午饭去店里趟,把他替过来。谢晔想说,不能早上去吗?但因为怕大伯起疑心,他没再说什。
“浮舟”十点半才开门,到得太早,他开窗换气打扫之后,感觉无事可做,便坐在林峰和乔曼惯常位置,看起书。《青春舞步》不太看得进去,正好乔曼上次看《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在店里,他换成这本,倒是读出几分趣味。个上午没有客人,这里仿佛是只属于他个人图书馆。乔曼留在吧台纸条写道,下午两点有客人来用包间。谢晔有时候想,就算孟姐房租再低廉,如果不是乔曼每周有两次接待“病人”,这间天只能卖出不到十杯咖啡店,连空调和水电都赚不回来吧。他接着想起林峰话,“浮舟”在不同时代以不同面目出现,说到底,书吧不过是个掩饰,生意如何,大概不在做老板乔曼关心范畴。
十二点不到,电话铃响。谢晔看书看得投入,愣片刻,跳起来就往吧台边奔去。大伯家吃饭早,想必是爸。
结果电话那头是林峰。他问乔曼来吗,谢晔说她下午来。林峰却不急着挂电话,问他:“新生活还适应?”
“你大伯讲,你好像有急事。”
“其实也不是什急事……”他硬着头皮说,“想问你有张甲马纸事。”
“哪张?”
“虚空。”
电话那头静片刻,爸说:“你想问什?”
“还好。”谢晔以为他指“浮舟”生活。
“突然多个当校长妈,管你管得多吗?”
谢晔想,高估乔曼,她和林峰真是无话不说啊。
“其实她没怎管。”仔细想想,安红石对他不像对安玥那样,要求学外语什。他在书吧打工和借宿,她也没有意见。唯提过是让他学车,并否决他自己买辆自行车上学想法,理由是马路上助动车多,太危险。她对他非常宽容,也不像对安玥,有时还会凶几句。大概任何个久别重逢妈,都会是那样吧。
这时他为自己疑心感到阵内疚,从昨晚延续到早上情绪也淡许多。和林峰闲扯几句,他挂掉电话,在吧台边发会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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