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玥横他眼,“你别乌鸦嘴。”接着对谢晔说:“那你要怎找呢?”
唐家恒笑,“问过他,他说要等家里人熬不住告诉他。现在他连名字都不知道,怎找?所以刚才建议他去找从前知青聊聊。”
安玥咬下嘴唇说:“妈不喜欢提知青时代事,否则倒是可以问问。对,干妈也当过知青,或者问下她。你爸名字是?”
谢晔讲爸名字怎写,安玥问,那他在景洪时候做什?谢晔不确定地说,好像是赤脚医生。唐家恒泼冷水说,问单个人没有用,那简直是大海捞针,最好去找他们联谊会什。就像林老师也是找西南联大同学会。得广撒网才行。
他说着解下腰间拷机,那个四方体正在振动。是个学生当中少见中文机。他看眼屏幕,“哟谢晔,巧,是找你。林老师让碰见你时候告诉你,给他电话。”
家都年轻。”
住院两天,白医生过来看谢晔好几次。只有第次提到爸从前事。如果不是谢晔在高三因为她女儿事和她又有过次长谈,他对爸腿也不会有明确认识。
在白医生看来,自从爸腿受伤,他脑子里根弦就松。可以说成是散漫,也可以称作孤僻。他离开弥渡汽车站安稳工作,是因为“不想和那些人道工作”。至于那些人是哪些人,白医生没有讲。在白医生看来,最后他没老婆,和他伤腿以及没有稳定职业不无关系。她作为医生认为,健康身体是生活平稳基石。树根倾则树倒。
谢晔在那场和白医生长谈中意识到,也许和工作不工作之类没关系,说不定,妈在婚后有天开始嫌弃爸是个瘸子呢。
“自己因为习惯,觉得爸腿就是那样,没什好大惊小怪。他左腿伤根筋,也不是完全不能使力,可以骑自行车,骑车时候看起来很正常。但他下车走就很明显,而且走不快。不止次看到顽皮孩子跟在爸后面,学他走路。有时旧伤会复发,那时候他虽然不说,看起来很难受。”
谢晔走出去找电话,听见唐家恒隔着餐馆喧嚣对他嚷:“别抠,买个拷机吧。不然以后每次他都拷到这里找你,烦不烦啊。”
餐馆出来不到百米就有个公用电话。谢晔插进磁卡,拨通他已经背下
安玥脸上神情有微妙变化,谢晔接着说:“仔细想想,妈当然有理由离婚。不管是为回上海,还是不想和腿不好人过辈子。走在街上也会被人笑呀。”
“有时候离婚不需要这明确理由,”安玥说,“不过不大能理解是,觉得做妈妈,般都不舍得自己孩子。她要是看到你这大,定会后悔。”
“后悔?”谢晔反问。
“后悔没有看着你长大,”她露出个嘲讽笑,“当然妈也没怎看长大。她和般妈妈不大样。”
唐家恒说:“也许谢晔妈也不是般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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