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汀予攥紧拳,走上去,酝酿良久,才皱眉问:“喻泛家长吗?”
他平时高冷话少,个性漠然,从来都是别人主动跟他说话,所以让他开口搭讪,有些生涩。
梅萍转
晏汀予长长影子也随之消失。
晏汀予喃道:“这样。”
五年前,同样炎热天气,此起彼伏蝉鸣格外聒噪。
梅萍选最晴朗无云天,来学校收拾喻泛留下东西。
喻泛扁扁灰色书包,空荡荡笔袋,塞满空白卷子桌堂,还有桌面贴着游戏周边贴纸。
梅萍自然不同意。
这时候,梅萍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把喻功伟骂得抬不起头。
直到喻泛高二,梅萍和同校法律系教授在起。
对方没有孩子,想尽快要个孩子。
梅萍是教管理,拿是死工资,如果没有再次步入婚姻,她完全可以砸锅卖铁,豁出切,把钱都拿出来鸡娃。
点。
他父母以前关系挺好,只是后来个在大学任教,个在外地做生意,分开久,才出问题。
最开始是喻功伟,外面有情况,梅萍睁只眼闭只眼。
后来喻功伟让人怀孕,梅萍实在忍不,提出离婚。
喻泛高时候,喻功伟生个儿子,他带着小婴儿偷偷回家看喻泛,哭把鼻涕把泪,说在外地赚钱辛苦,压力太大,需要人陪伴,可梅萍不理解,才成现在这样。
梅萍边收拾边嘀咕:“这是什?这都是什?这个没用,这个也不要。”
晏汀予那天被年级主任叫去报名英语竞赛,回来时候,喻泛书桌已经空。
班里同学说:“他妈来,刚走。”
晏汀予想也没想就往外冲,可几秒钟之后,又返回来,拎上自己书包。
他跑到学校大门口,才看到踩着高跟鞋梅萍,梅萍将喻泛书包跨在腕间,站在垃圾桶旁,扔那些喻泛再也用不到垃圾。
但有新家庭,就有新责任。
总之,梅萍经历质疑喻功伟,理解喻功伟,成为喻功伟全过程。
喻泛有时候想,大人们都挺难,各有各无奈,那他就洒脱点,让他们过得开心吧。
毕竟高中之前十五年,他们给他最好生活-
宿舍走廊里有些闷,不知是不是好久没开窗通风,天上巨大钩子云慢慢滑动,遮住灼热阳光。
他硬把喻淳往喻泛怀里塞,让喻泛看看弟弟,喻泛也不能把小婴儿扔。
梅萍知道后大发雷霆,不许他跟喻功伟见面,但仍然要喻功伟出钱供喻泛出国。
喻功伟做生意收入不稳定,多时候是真多,少时候是真少,但总体还是比梅萍有钱。
原本两人谈好,喻泛将来出国钱,喻功伟出七成,梅萍出三成,喻泛想读多久就要供多久。
喻功伟开始答应,可偏偏那年厂子闹火灾,损失惨重,赔不少,他新老婆又是家庭主妇,还有个小儿子要养,压力太大,就跟梅萍商量,能不能先五五分,他赚钱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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