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
话，
坚硬木质座椅使人难以久坐，已经有好几个人伸展腰背，想换个舒服
点坐姿，可惜徒劳无功。
观众间不耐、嗡嗡作响呢喃声渐渐停息下来，大家聚精会神地瞧着舞台。舞台黑色木质地板看起来陈旧不堪，上面安放着另个体积较小、纯手工打造木质舞台。小舞台帘幕尚未拉开。无论是受邀观众，还是不请自来观众，都是剧场常客，都知道契诃夫(2)喜剧作品《海鸥》第幕重点，就在年轻康士坦丁为爱人妮娜所写舞台剧中。
拉许欧克喃喃抱怨着拉斯穆斯和本杰明迟到。本杰明低声道歉，表示他们只是在水里“泡
下”。
“哟，你们把冬衣脱啦。”赛尔波耳语道，“今年第次下水游泳？
们在芬兰都是这
说，‘把冬衣脱掉’。”
“是，们确这样做。”本杰明同样耳语回答道。
晚报头条那斗大、黝黑粗体字却向他们大声“吼”出这个事实。
这实在太明显、太蓄意，无法视而不见。
仇恨。
“们牧师表示：他们活该得艾滋病。这是报应！”
几分钟后，拉斯穆斯和本杰明冲进门，坐到保罗、拉许欧克与赛尔波旁边。
讶，仿佛对拉许欧克这段宣言印象深刻。
“没错。要把它穿进棺材，这样那些亲戚就没办法跟亲爱赛尔波抢这件西装。妈，那些老不死真讨厌！”
本杰明与拉斯穆斯踩着自行车前往表演艺术学院，路上经过家书报摊，晚报上印着斗大粗黑标题外加黄色镶边，非常醒目。
拉斯穆斯看见《晚报新闻》头版标题，马上紧急刹车。
本杰明骑在前面，回头察看拉斯穆斯，大声提醒他，他们没有闲工夫耽搁。但他发现拉斯穆斯不答话，就往回骑，看看到底发生什事。
“你们讲什悄悄话，大声讲嘛。”拉许欧克咯咯笑着。
“对，刚说到莱恩，你们看过今天《晚报新闻》没有？”
拉斯穆斯突然刻意抬高音量，把旁边其他人吓大跳。
“们牧师表示：他们活该得艾滋病。这是报应！”他挥舞着手中晚报。
四下片死寂。
“很好，大家都到齐啦！”保罗郑重宣布，“只差莱恩！”
剧场门窗紧闭。戏还没开演，但室内早已闷热得令人窒息。
大家吸入彼此呼出空气，好像有人在咳嗽、清喉咙，还有人打喷嚏。
皮肤上，满是细细汗珠。
整个表演厅座无虚席，每个人紧紧挨着旁人，依次而坐，连摆放手肘空间都没有。几乎是手牵手、肩并肩，身体紧贴着其他人身体。
同瞬间，当他瞥见那斗大标题时，马上就明白。
真是煞风景。他们今天玩得很快乐，这本应是美好天。
他真搞不懂这个该死社会。
幸灾乐祸。秘而不宣却又显而易见仇恨。
尤其是在这美好夏日，蔚蓝天空望无际，属于盛夏芬芳花香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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