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玛心知肚明，布丽塔说
点都没错。生活在不洁与不道德中人类，活该面对这种下场。这些在《圣经》里都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但他还是忍不住打
个寒战。
“不管怎
说，人类还是可怜啊！”
他说着，又叹口气。
布丽塔起身，关掉电视。
“好啦，不要再看这个！”她说着，随后继续缝纫。
这有必要吗？
布丽塔手里缝着本杰明袜子，不时地用只眼睛瞧瞧电视机里班特·俄斯特。他正滔滔不绝地讲着加纳大饥荒，以及市z.府劳资双方合约谈判破局。
当他讲到合约谈判时，她注意听下。英格玛是z.府约聘清洁工，这则新闻与他们息息相关。
新闻报道后半部讲到那致死率高、人人闻之色变神秘疾病。荧幕上出现几张美国纽约格林威治镇照片以及几幅特写，入镜正是染患卡波西肉瘤病人。
布丽塔与英格玛不约而同地紧盯着荧幕。新闻报道净是侵袭人类苦难，疾病、大地震、饥荒，这让他们更加确认自己理解是正确。
问题：“有没有解药？”
他们没听到、没看到玛格丽特·波特耶丝轻轻摇摇头，表示：“没有解药。”
新闻内容和他们在科彭小镇宁静生活无关。他们与大千世界隔绝，切苦难与问题都与他们无关。当拉斯穆斯挂断电话，他们只是又惊又怒地站着，班特·俄斯特呆滞而单调声音，正对着棉花球、森林布景与圣诞老人玩偶空谈着。两个活生生人完全没在听新闻报道。
加纳饥荒，潜舰委员会，劳资双方谈判正式破局，还有宇宙号人造卫星。
种新疾病夹在众多新闻标题与电视报道中，悄然无息地进入瑞典。
同天，他们儿子本杰明在NK百货公司前走来走去，犹豫地看着圣诞橱窗，然后终于走进百货公司。
他在楼服装部买条领带，要求店员将领带包装成圣诞礼物。他说出“圣诞礼物”这四个字时，心底陡然升起股寒
英格玛摇摇头，叹口气。
“够，够，真是够！可怜人类！”
布丽塔轻轻哼声，手更用力地缝着。
“不，
们仍然活在末日前夕。堆瘟疫，堆疾病。”
她愤怒地朝电视荧幕点点头。
没人料想得到，正是这种致死率高、看似只针对同性恋者神秘疾病，将使他们生活完全改观。在科彭镇这个看似与世无争小天地，这种疾病将会带走他们生命中切喜乐、切希望、切未来。
他们精心摆设圣诞老公公，完全无法保护他们。
布丽塔和英格玛今晚也在看“报道”新闻台节目。
他们家中没有任何圣诞节装饰或摆设。身为耶和华见证人，他们不庆祝圣诞节。
有必要庆祝圣诞节吗？来，耶稣基督其实不是在圣诞节这天出生。二来，他可从来没要求世人把他诞生当成节日般庆祝。此外，他们也从不庆祝自己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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