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转身正准备
那位驾驶者探出身来，打开车门。
“抱歉！”
保罗气冲冲地走向驾驶者，重重把车门关上。
“老天爷，你闭嘴行不行！
们在聊正经事。马上就来！”
他猛力
关车门，发出砰声，然后又回来对拉斯穆斯耳语：“又个该死
老色鬼。们讲到哪儿啦？跟家人过圣诞节？废话，当然会跟家人过节，但你总得先把‘家人’定义清楚，不是吗？”
“可是，从没在酒吧或者夜店看到过你。”
“人生地不熟嘛……不过去过提米
，是性平会会员。”
“你人生地不熟？现在可好，你碰到保罗大叔，他会在这个鬼见愁大城市里好好照顾你，助你臂之力。”
“哪个保罗？”
保罗感觉受到蔑视，重重哼声。
“妈，你真是点时间都没浪费，现在又找到克拉拉教堂北街来。跟你说，这里可不好混啊！”
拉斯穆斯毫不在乎地耸耸肩。
“反正已经等19年。”
他咯咯傻笑，用手捂住嘴巴。
“说真，这还真是耗时间啊，嗯？”
“嘿，之前见过你，”保罗说，“中央车站那个同志圆环。”
“也记得你。”拉斯穆斯说。
“废话，当然知道。”
拉斯穆斯笑。
“其实你是下火车后遇见第个人。”
驾驶者再次打断他们谈话，狂按喇叭。
“狗娘养，见鬼去……”
保罗走向那辆车，拉开车门，向方向盘后男子要纸笔。
那男子从上衣内袋掏出支圆珠笔。保罗问都没问对方，就直接撕下驾驶座上报纸角，写下自己电话号码，然后朝拉斯穆斯招招手。
“喏！你再打给！”
“你再说次，‘哪个保罗’？就是，你这笨蛋！你他妈以为是谁？你这个刚从维姆兰空降下来死天兵，这次饶你。但你现在总知道，就是保罗。圣保罗！对城里男同志来说，就像德蕾莎修女样重要，只不过玩把戏要比她好多！”
又辆车放慢速度接近他们。刚才绅宝车不见。驾驶者仔细打量他们，寻求眼神接触。
“先说清楚，圣诞夜到家坐坐。”
拉斯穆斯感受到驾车者对他们关注，分心。
“圣诞夜？你不用回家跟家人过节吗？”他慢吞吞地说，试图与车内男子进行眼神交流。
“那当然！”保罗拍拍拉斯穆斯肩膀，“你要好好地干翻别人，把你这些年来失落感扫而空。完全支持你！”
他深深吸口气，缓缓从鼻子里喷出烟来。
“可怜小家伙。这
说，你到斯德哥尔摩才没几星期。你住哪儿啊？”
“住阿姨家里。”
拉斯穆斯脸红。
保罗眼睛亮。
“你是从维姆兰来，听得出来。你不太像菜鸟啊，直接杀到同志圆环来，好大胆子，呵呵！”
“你真这觉得啊！”
拉斯穆斯又开心地笑。
保罗赞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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