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鋐侧脸副若有所思表情,与朱高煦竟然有几分神似。
朱高煦看他模样,又笑下。
“对。”朱高煦转头看眼后面小荷,“小荷这姑娘,服侍朕很尽心,将来你不要为难她,
祁鋐哽咽道:“三品及以上文武任免,孙儿仍应让皇爷爷圣裁。”
朱高煦慢慢说道:“别瞎折腾,以后事朕管不,你想怎做、便防手去干;有些事要慎重,但也不用畏手畏脚生怕犯错,人非神仙哪能不犯错?就算现在朕多管年两年,又有甚意义?你该怎干,以前朕教过很多,多说无益。好自为之罢。”
“呐。”朱高煦扬下头,示意桌上匣子,“朕在那把椅子上这多年,有些心得与领悟,重要写在里面。好多东西不那光彩,给世人看不太好,但你做皇帝可能有用,拿去罢。”
祁鋐有点犹豫,终于伸手捧起:“孙儿谨记皇爷爷教诲。”
“北京陪都有皇宫,朕到那里就住在那边。”朱高煦道。他又多看几眼孙子,忽然想起几句话,便随口道,“不管是爷孙、父子,还是夫妻,都是种缘分,咱们在起时候能相处得还好,不错哩。”
送过去,凡大事则请皇爷爷裁决。”
“不用。”朱高煦道,接着便从椅子底下拿出个匣子,放到桌案上:“大明是你。”
祁鋐愣下,忙道:“皇爷爷英明神武,孙儿还得多加学习,多多历练,远不能担当重任。”
朱高煦笑声。
祁鋐腰弯得更低。
他隐约想起,很久很久前似乎对妙锦说过类似话。
祁鋐看起来更加伤感,眼泪滴到袍服上。他说道:“皇爷爷很关心苏伊士运河进展,等埃及总督府报来消息,孙儿便尽快禀奏皇爷爷。”
朱高煦点头道:“好。”他说罢看眼门口,“扶朕起来,朕要上火车。”
祁鋐走过来,小心搀扶着朱高煦,忽然有些惶恐地问道,“孙儿究竟该怎守住大明江山、以及海外那多地方?请皇爷爷教。”
“你这话问得,朕能说清楚吗?”朱高煦转头道。他想想,“瞧目前形势,数百年内大明应该很难落后于世界,咱们国家得到东西不少。最麻烦是,该怎分配,这种事可能要命。朕也很头疼、帮不你,你自个琢磨罢。朕老。”
朱高煦道:“朕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好像日子不太多。今后你怕只能边干边学,能不能担当、都得担着。”
祁鋐神情变,急忙摇头道:“皇爷爷万寿无疆,大明才能昌盛万载。”
“朕也想活万年啊,有时候看着这些皱纹,挺失落。”朱高煦微笑着说,“可是没有人能万寿无疆,当年始皇帝统六合、也不能幸免,人都会死。”
祁鋐眼睛红,很快被泪水填满。
朱高煦看着他,也不知道孙子究竟啥心情。就算祁鋐巴不得皇帝早点升天、也没多大错,毕竟祁鋐他爹等辈子,也没坐上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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