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平淡，就是忽然想起
随口
说。不过李氏很动容，她看着孙勇二，眼睛隐约也红。她
神情看起来有点心酸，不过孙勇二也不难受，不知道她为啥那副模样。或许，只有有点名堂、此刻回忆往事之时，才会有心酸感受罢。
孙勇二也受到她情绪感染，又多说几句：“你对人很好，笑起来也很好看。小闺女整天活蹦乱跳，惹人欢喜。要不是遇到你娘俩，俺真觉得这世上没啥意思。”
时间孙勇二也有点诧异，他说得倒是心里话，但没想到自己挺会说。说出来也好，李氏在他面前确实有些不太自在，讨好得太过，可能她也觉得嫁个当官、有点不合常理。就像周元忠说，这事儿不太常见。
不过外头依旧十分吵闹，各种叫卖吆喝声、偶尔还有嬉笑打骂声音，与此间情绪格格不入。而孙勇二和李氏都不在乎，就是王家老妇、时间也仿佛被他们忘。
李氏伸手握住孙勇二手掌，红红眼睛忽然露出笑容，小声道：“
们跟你走。到沈阳左卫那边，给你生几个娃，块儿好生过日子。”
好药。”
李氏又好言问道：“夫君定饿罢，馃子太油，去煮碗面。”
“你别忙活，坐下来，俺有话说。”孙勇二道，他又看眼铺子前王家老妇。
李氏只得依言在旁边条凳上坐下。
孙勇二道：“俺是告假回来，得尽快去沈阳左卫上值。原先就说好，打完仗接你们去沈阳，两个老人都去，这边铺子尽快转给别人。”
孙勇二也高兴起来，笑道：“挺好，挺好。”
门外有些坑坑洼洼砖地，灰尘如从前。不过今日阳光，似乎尤其明艳。
他停顿下，又道：“这几个月官俸俺还没领；听说打胜仗，圣上会拨钱下来奖赏将士，估计还有笔钱。拿钱都给你安排，你们过去不用担心生计。”
老妇转头道：“俺们就不去。”
孙勇二道：“哪里做买卖不是做，到东边，也好有个照应。”
李氏小心翼翼地说道：“你这些收成可以置办家业，又是有官身人，咱们是不是拖累你？”
孙勇二笑下，摇头道：“以前从卫所逃出来，在大宁城没地没生计，就像个无着落破落户，人混口吃喝，也不知道将来咋办，哪天死也没人知晓哩。后来在你们家买馃子，看到你们母女，才觉得这世上还有……挺好人。有时候还做梦哩，能有这样家眷，能有个妇人孩儿热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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