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沁部落与阿苏特首领,纷纷上前表忠,要跟随大汗反击瓦剌人,狠狠教训他们。反倒是阿岱汗自己没有多言,显得有些寡言少语。
于是众人重新议论战事,直到天黑。
诸部首领陆续散去,回各自营地。唯有阿鲁台和他身边妹妹,留在中军大帐。
吵闹气氛终于消停,侍卫端上来煮好奶茶,阿岱汗轻轻挥下手,让侍卫们退下。大帐里更加冷清。
君臣数人默默相对,阿鲁台正想开口说话,忽然发现阿岱汗有点不太对劲,便将到嘴话又重新咽下去。
有时间散出人马,到各处去打猎收集食物,以减少军营消耗。
大汗中军大帐搭好之后,阿鲁台带着阿莎丽,去见大汗。帐中还有脱鲁忽察儿等首领,大家十分默契地谈论着族人打到些打猎物,时间没有谈论令人沮丧战事。
不料这时帐篷门口来两个人。个阿岱汗侍卫,带着个阿苏特人、乃阿鲁台本部中头目。
帐中其他人也马上猜到,那个阿苏特人是阿鲁台族人,因为阿苏特人长得很不样、本就是元朝色目人。大伙儿纷纷侧目,看向阿鲁台。
大汗点下头,那阿苏特人径直走向阿鲁台。来人应该有甚重要事,否则大可不必着急地来到大汗帐中。
只见阿岱汗端起茶碗时,手竟然有点抖,奶茶也溅些出来。阿鲁台抬起头,看到大汗脸很红,额头上青筋也鼓起来,好像在强忍着甚难以承受痛苦。
阿岱汗终于没能喝成奶茶,他重新把碗放下,声不吭地坐在那里。
“还是太仓促,不该去偷袭明军辎重营。”阿岱汗长长地呼出口气,看着阿鲁台道。各部落人都走,他在阿鲁台面前,似乎终于说出真心话,“这简单陷阱,竟然没有识破。”
阿鲁台急忙好言劝道:“事情不能怪大汗,若非大汗及时收兵,们损失会更大。”他顿顿又道,“此时瓦剌人想落井下石,但不定是们对手。”
“或许们与明国人开战,根本就是错。”阿岱汗道。
果不出其然,阿苏特人拿出份信件,并在阿鲁台身边耳语道:“瓦剌人要攻打们。”
阿鲁台脸色变,他愣下,说道:“先禀报大汗。”
阿苏特人便拿起信件,走到大汗前面,单膝跪地将信呈送上去,禀报道:“枢密院以前曾派人混到马哈木部落中,不久前有人冒死逃回来,说出件大事。
马哈木知道明国人正在与诸部大战,便下令从各部调集骑兵。据说马哈木已经主动派出使者,前往明国索要盔甲兵器,想以帮助明国夹击大汗为由,趁机攻打大汗。”
帐中人们听到这里,阵喧哗。大多人立刻开始痛骂瓦剌人。虽然同为蒙古部落,但鞑靼诸部首领对瓦剌人厌恶痛恨、似乎超过汉人。何况这回瓦剌人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在草原上也不是啥光彩事,更令诸部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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