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醒悟,她看着黑漆漆有点可怕厨房,又想起刚刚才在院子里说过龌蹉话,顿时在黑暗中苦笑下。
薛娘子顿时气得发颤,抓起只空壶“哐当”扔在地上,“找水喝,你甚意思?”
“没甚意思。”那声音道。
薛娘子愤愤道:“甚样人,你不知道?”
里面人道:“你在湖州名声就不好,出门就听到有人悄悄说你乃子怎样,说得绘声绘色。抬不起头,活得比狗都不如,你还怨不想见人。”
“你就听着?不会叫他们回去摸他娘玩意!”薛娘子骂道,“愿意出去抛头露面吗?们家镜坊十年前就在借钱,甚时候能还清?”
个城。”
薛娘子稍后才回过神来,脸上红。她低头道:“劳顿侯大人,告辞。”
侯大人点头道:“咱们后会有期。”
这处薛家铺面已经打烊,且属于主家产业。薛娘子是主家同族,此次进京只是借住在此。宅子前面是铺面,后面院子是起居之地,城里很多做买卖铺子都是这样。
薛娘子走进后院,很快听到她房间里传来“沙沙”打磨声音。她掀门入内,立刻像变个人,没好气地说道:“大晚上,你不怕吵着别人?当自己家呢?”
那声音又道:“你不为脸面想,为姓薛两个娃寻思。”
“别说!喝酒,口干得厉害。”薛娘子冷冷道,“告诉你,问心无愧,没做丝毫见不得人事,也绝不会做。”
薛娘子说罢,弯腰捡起地上摔得有凹陷铁壶,转身走出去。院子角落厨房里,炉子上早没有火星,她只好先升火,然后打水放在炉子上烧水。
厨房里又黑又冷,薛娘子浑身冻得发僵,赶紧靠近炉子,借着炉火取暖。她望着那飘荡火苗,长长地呼出口气,蜷缩在那里发阵呆。
不知怎地,她喃喃地小声念起来:“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那“沙沙”声音仍然没停,听得叫人焦躁。个汉子声音道:“你喝酒。”
薛娘子进屋便开始收拾乱糟糟东西,她转头看眼里面人影:“谈买卖,人家敬你酒,能不喝吗?你去,就不用喝。可叫你去,你是打死也不去!只知道磨镜子。”
人影没动,也没再吭声。
薛娘子放下手里东西,找会儿,转头问道:“你烧水吗?”
里面声音道:“大冷天,你要洗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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