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惠道:“高煦知道最佩服你甚地方吗?”
朱高煦摇摇头。
恩惠便轻声道:“可能有很多人冤枉怀疑你,害亲兄与侄子,看你倒毫不在意,好像根本不在乎名声?”
“你知道不是那种人就行。”朱高煦道,“别人爱怎想、怎想,江山是皇祖与父皇真刀真枪打下来,朕江山也是从云南路打过来,说朕道德败坏又怎样?有本事带兵从朕手里抢。”
朱高煦说到这里,想起建文曾下旨弄死叔父朱棣,却说得含含糊糊遮遮掩掩,便又不动声色道:“看只有名分人,才会特别在意形象,没办法哩。”
臣们会知道。但朱高煦油盐不进,不听大臣们劝诫,大伙儿也拿他没法子。
数骑布衣汉子护着马车,离开南署铁厂。走出作坊区,离开里边时刻不停噪音,很快远处校场上枪炮声、又陆续传进朱高煦耳朵。
最近京营演练非常频繁,京师官民估摸着也能猜到、朝廷又要用兵。不过大规模军事行动,动静太大,向都难以保密,朱高煦也没想刻意隐瞒。
行人去地方,正是燕雀湖宅邸,恩慧住地方。朱高煦只要有机会,便会亲自去陪她会儿。
轻车熟路到府中,及至内宅,马车周围随从已不再跟来,人越来越少。朱高煦下马车之后,曹福也离开,偌大院子里愈发清净。
他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话可能激起恩慧不快与伤心。
不料她沉默会儿,却道:“你呀,有时候有点担心你。”
朱高煦莫名有点高兴,好言道:“刚才只是开玩笑,其实并不是那回事,恩慧不必忧心。”
俩人边说话,边走,周遭都是十分熟悉景象。朱高煦回过神,心想随便挑座院子、假以时日竟变得如此亲切。
穿着浅色对襟、白色长裙恩惠已等候在廊屋边,她款款轻蹲作个万福,礼数姿态依旧温柔雅致。
朱高煦上前捉住她手,将她扶起。恩惠轻轻抽回手,低头道:“圣上请。”即便俩人已很熟悉、且这里看不到奴仆,不过她还是表现得很矜持,似乎不习惯在光天化日下有亲昵举动。
“这阵子有点吵。”朱高煦抬头看着洪武门方向,“那些铳声没搅恩惠清净罢?”
恩惠道:“听着热闹。听到那种声音,就会想起圣上,猜想你又在做甚大事……”她很快打住,有点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他眼。
过会儿,她忽然轻叹声。朱高煦转头问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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