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个勋贵道:“寻常士卒上阵接敌,杀中两人已算勇悍哩。”
兵部*员道:“前排步卒可再配备腰刀把。”
这时假物院学士茂开山道:“不如配枪,木杆总比铁刀轻。”
朱高煦顿时点头道:“有道理,实用更重要。”
后面又有个人说话:“兴光铳制作不易,当作长矛使,熟铁铳管也容易损坏,可惜。”
秋风拂过京师景色,仍旧绚丽多彩。外城南署铁厂外,种着许多银杏树,金黄叶子、与古典房屋,在阳光下生辉,仿佛笼罩着层流光。河畔垂柳,与水面波纹,荡起阵阵柔美姿态。
然而马兴光院子里依旧死气沉沉,看不见草木。
今天这里倒是热闹,因为皇帝朱高煦又来,随行有不少大臣勋贵,以及锦衣卫、宫廷侍从。此乃今年朱高煦第二次亲自巡视南署,他对改进京营军备尤为重视,寄予厚望。
马兴光在众目睽睽之下,正在拿着东西在那说话,“锻裹铳管时,外层便锻打为六棱形。乍看是圆管,稍微留心就能看出是六棱状,圣上请验视。”
朱高煦坐在旁边,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示意。
朱高煦回头道:“打仗就是拼国力,没钱没制造能力,打甚仗哩?”
众人观摩议论阵,便离开这个作坊。朱高煦走出来后,才发现袍服上沾上很多碳灰,在里面弄得灰头土脸。
于是大伙儿来到秦淮河畔那座南署待客院落中,大多人都在客厅里坐着歇息,朱高煦去间厢房整理衣冠。没会儿,刑部尚书薛岩便请旨进来。
太监曹福正拿着朱高煦乌纱帽,用块丝绢轻轻拂去他身上烟灰。薛岩急忙走
于是马兴光拿起两块铸件,往铳管上套,那两块东西倒也铸造得巧妙,正好箍在铳管上。对接地方较薄,不过拼在起就完整,就好像螺帽形状;下部还有块凸状机关,大概是敲击铆接在上面。两个拼接之处,有洞穿孔。
接着马兴光拿起钳子,从炉子里夹起根烧红铜条,自言自语道,“正好。”他便把铜条放进那对接孔里,然后将根铁通条垫进铳管,拿着把小铁锤,开始小心地敲击烧红铜条。
那铜条很快就像铆钉样,稳固拼接处。马兴光故技重施,把另处也用铜钉固定住。他专心干着活儿,后面话也很少,不过他本来也不太会说话。
马兴光顺手拿起把双开刃、带血槽尖刀。那尖刀应该是用根整铁棍、锻打而成,刀身修长,后半截是铁棍;铁棍上装着木柄。他把刀柄放到那铳管下面机关上,把火铳立起来,然后拿起木槌敲阵。尖刀便慢慢卡进铁箍下面机关、以及后部木孔。看起来十分牢固。
朱高煦饶有兴致地接过火铳,伸手轻轻掰着摇动下,试着也觉得很结实。不过上面是生铁部件,材料强度与厚度限制强度,朱高煦便开口道:“仍然容易折断,不过能使唤两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