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薇道:“听家父说,不管家中有甚事,诸如生辰寿宴之类宴席,薛部堂都会亲自前来。平素过年过节,两家也定会走动,就像亲戚样。圣上与臣妾相识,还是薛部堂牵线呢。何况先祖父在世时,薛部堂便与郭家交好;先祖父被朝廷冷落时候,也只有薛岩没那势利,仍然登门。”
朱高煦忍不住脱口道:“他不是不势利。”他说罢顿顿又说,“只是不像些人那样翻脸如翻书,还算比较可靠讲究人。”
郭薇应声,忽然问道:“圣上想用薛岩做甚大事?”
句话冷不丁把朱高煦问得愣,他开口道:“薇儿挺聪明,是不是不该在这种时候说,不应景。”
郭薇摇摇头。
许因为身份不同寻常,又或并不能天天见面缘故。
郭薇脸色红,问道:“怎?”
朱高煦道:“没甚,不过咱们不是外人,无须那般刻意,再说你们也很重要。史上有不理朝政,只顾后宫王,也有薄情寡义,心中只有大志抱负枭雄。薇儿觉得那种人好?”
郭薇轻声道:“圣上这样便挺好。不想成那妲己、玉环之类人,却也望圣上在心里时不时念着。不过没帮圣上甚忙,家人却得到许多恩惠,只怕不知如何回报圣上。”
“计较那些事作甚?”朱高煦握住她手,随口道:“人在世上走遭,终究不过是独行者。咱们有缘成为家人,缘分挺不容易,好生相处,免得遗憾。”
晚膳后许久,此时朱高煦看门外时,发现天色还没黑。夏季渐来,白日也该越来越长。
“听圣上说得,让人挺难受。你说得对,早先不认识圣上,哪能想到现在光景。”郭薇神情微妙地变化着,她轻叹气,接着道,“不过臣妾爱听圣上说这样话,不像些人总是在盘算利弊,冷冰冰。”
“也和你样。”朱高煦附和道。
他在朝堂内外盘算那些事,不管战略大事,还是小到用人小处,想起来确实就像郭薇所言、都是在尽量精确地计算利弊。不断选择有利决定,累积起来才会有形势上全面优势。
太过冷静日子,确实容易乏味。而女子们好像更易情绪化,句没甚用处好话、件无关紧要小事,便能让她高兴很久。朱高煦有时愿意体会这样简单感受。
俩人说会儿无关算计话,朱高煦还是忍不住问起:“现今薛岩与你父亲,来往密切吗?”正好郭薇就在身边,他干脆顺便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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