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乐县城外战役毫无悬念。第二天,快马便已将捷报、径直报入朱高煦行辕。此时朱高煦以及剩下护驾兵马,刚进入山东地面。
太监曹福在间土屋里,当着君臣面,把王斌奏报念遍。
朱高煦脸上无甚表情,他也没多少惊喜。内容大致是官军击冲破叛军军阵,砍死负隅顽抗贼人,大多叛军流民弃械投降、官军俘获甚众。昌乐县官民开城迎接,称颂派兵援救圣上云云。朱高煦留意到,王斌奏报没有抓住贼首,干贼人头目往临朐县逃走。
太监念完奏报,淇国公丘福急忙道:“临朐县以西是大山,叛贼必定会遁入山中。定国公追过去,之后怕没那容易,说不定还得吃亏。”
朱高煦当然明白丘福意思,丘福想自己上,而且对王斌这号国
话音刚落,身边数人都侧目用异样目光看他。
但见远处尘雾弥漫,半空中笼罩着“轰隆隆”闷响,仿佛有甚巨大东西正铺天盖地而来。尘土中骑兵黑影隐约可见,朦胧中还时不时有明甲反射着阳光。官军骑兵群形成大致队列,旌旗在马队中飞扬,长长樱枪竖立、密集如林,恐怖如斯。
不多时,小队人马快速出阵,最先奔跑近前来。至箭之地,小队中便有人大喊道:“圣上有旨,放下兵器者可活。”
起义军人群里“劈哩啪啪”阵弦声,箭矢腾空而去。那小队人马随即调头返回,与此同时,北边大群马队中吹响索命般号角声。
片刻后,官军中股股马队开始加速,尘土更大。大地上仿佛有数条钻地地龙、正在土里游动般,卷起泥土飞扬。
箭矢很快笼罩半空,无数黑影、让地面上光线也仿佛稍微黯淡点。呼啸箭羽在南北两面飞驰,然而起义军弓箭大多是从县衙里缴获猎弓、以及自制粗糙弓箭,射到官军衣甲上,就像雨点样“叮叮当当”直响,别说射人,大多箭矢连战马上硬皮甲也射不穿。
与之相反,起义军军阵上瞬间便乱。骑射箭矢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许多被裹挟而来人、连弓箭齐射也扛不住,很快就开始溃散。
官军骑兵阵几乎毫不受影响,成群结队马兵保持着队形,在阵前面迂回面驰射。轻骑过后,后面大群骑兵提起樱枪开始冲锋,马群像离弦之箭般冲锋而至,越冲越快。
铁骑几乎没有受到阻挡,很快便突入义军人群,洞穿其阵。城外平坦大地上,双方兵马随之从北到南边倾倒。浓烟弥漫城外,此刻仿佛沸腾。先前行动缓慢起义军人群,也似乎变得灵活起来,毕竟四散逃奔都很卖命。
……奔袭昌乐县叛军骑兵营中,那“王”字旗、正是定国公王斌旗帜。王斌率领骑兵,便是随驾北巡京营精锐。京营马兵装备精良、赏赐丰厚,并且从伐罪之役起,便历经战阵,根本不是叛军可以抵挡。叛军即便有十倍人数,恐怕也没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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