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不知道哩?”个穿着灰布衣汉子问道。
朱高煦道:“咱们只是路过。”
灰布衣汉子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惨啊。死是家主长子,四十多岁,昨天整天还在地里干活,天黑时到湖边去洗泥,掉湖里淹死。”
朱高煦叹道:“着实是悲惨。”
这时灵堂里哭声忽然增大,有个妇人声音、边哭边念起来。她念内容,比道士经文好懂多,朱高煦便留意倾听。
天洪公子,侯左使则是过路*员,备礼前去讨两桌吃喝。”
侯海听罢,只得应声去安排。
行十几人骑马走上小路,靠近村庄时,那道士锣与管乐愈发清楚,连道士们念经样唱歌也隐约可闻,只是听不懂他们在唱甚。
待朱高煦循声骑马靠近办白事地方,便跳下战马牵着马步行过去。只见那院子内外都摆满旧方桌,院子里传来声声哭声。院门外竹竿上挂着白幡,门框上也贴着白纸黑字。
村民们纷纷侧目观望,好奇地打量着群明显是官府人。没会儿,主人家男女老幼便出来,他们都跪在门口道谢。大概是侯海送份大礼,便是官府人、送礼赴丧也是好意。
那妇人哭得撕心裂肺,念词也很让人动容。大概是诉说亡者悲惨四十余年,年幼就开始干活,没过天好日子,从小把口粮匀给弟妹们吃,成年后每日劳作、面朝黄土背朝天,并承担徭役。可怜临死前还辛苦整天云云,也没顿好吃。
都是大白话,朱高煦感觉连鞑靼人阿莎丽也听懂,因为她神情看起来十分低落。而同桌陪侍滨州*员,则是副诚惶诚恐模样,似乎他认为让圣上见到当地百姓如此凄苦、可能不是啥好事。
“数千年以来,大多百姓都是这样过。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不会轻易结束。”朱高煦不动声色地看着滨州*员说道。
这时忽然想起胡濙政治主张,觉得胡濙做官理想、其实满怀人文诚意。
朱高煦便道:“人死不能复生,主家节哀顺变。”
这时跪在地上披麻戴孝个中年妇人便忍不住,立刻又大哭起来。
众人走进院子,来到灵堂上鞠躬行礼,然后主人在院子里安排两桌席位,大伙儿便入席。院子里乌烟瘴气,既有烧香烛纸钱烟雾,也有厨子在外面砌灶烹饪食物烧秸秆等烟灰。
周围百姓宾客直都在向这边望,人们似乎在议论主人哪来当官亲朋。加上道士吹打念叨未歇,此地闹哄哄片。
朱高煦见附近桌人正瞧着这边,他便干脆转身问道:“这家去世是甚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