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濙好言道:“汉人性命,不分士庶,但为皇朝社稷赤子,皆同等重要、绝不容辜杀,即便是本官杀百姓,照样要偿命。这不是条命,而是大明君臣对亿兆族人许诺,攸关国家根本,无法通融。望正使明,本官待正使以诚,此事实在爱莫能助。”
他说罢,看着马儿哈子道:“咱们还能进去谈吗?”
过会儿,别鞑靼人也大概明白,大明*员拒绝求情,会同馆大门口再次吵闹起来。些鞑靼人愤怒异常,挥着拳头喊叫着甚。
通事官翻译些话,俯首在胡濙耳边告知,胡濙才知道内容。那些鞑靼人要求立刻回草原,不再与大明和谈,以免再次遭人屠戮。
胡濙无话可说,但他没有离开,因为马儿哈子还站在对面。胡濙便沉住气,等待着马儿哈子回应。
,准备亲自送去大理寺,事情就算办完。
……下午,会同馆发生小小骚乱。众鞑靼人,被阻拦在大门内。他们听说哈图被逮捕,起初说要见礼部*员,守卫声称替他们去请;后来礼部*员久久没来,鞑靼人又要自己去礼部衙门找人。明军守卫怕他们闹事,便挡住大门,不准他们外出。
长安右门外会同馆内,还住多国使节,有满刺加人、爪哇人、真腊人、暹罗人、日本国人等等。大伙儿听到吵闹,都在各自住院子门口瞧热闹。
这时礼部尚书胡濙,终于亲自来。随行通事官,便用蒙古话劝说着众鞑靼人。
过会儿,马儿哈子从院子里走出来,呵斥住那些鞑靼人。接着马儿哈子上前与胡濙相互见礼。
问候罢,胡濙说道:“蒙古国使团中,有名哈图者,今日上午巳时初,于大中桥北民宅犯案。私闯民宅,流三千里;杀人,斩;打伤官差,斩。证据确凿无疑,大理寺断案,依《大明律》,数罪并罚,车裂。首领驭下不严,本应鞭挞惩戒;因首领乃来访使节,朝宽待来使,酌情免之,以全贵国之颜面。”
诸国来使中,不少人都听得懂汉话,大伙儿听到这里,出来观摩人更多。人们都似乎在观望,鞑靼人如何收场。
马儿哈子哀叹声,用汉话道:“哈图乃勇士,未能死在战场上,却束手就擒被分尸于他乡,实令人痛惜。劳请胡尚书上奏皇帝,法外开恩,免其死罪,令其父母妻儿相见。”
胡濙作揖道:“这就是圣上意思。”
马儿哈子又道:“哈图初到大明,不懂规矩,杀个庶民,朝廷何不以大事为重、以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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