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下来,气氛却渐渐变得紧张。
因为肃王叔母、前任肃王安可帖木儿妻子,现在仍在鞑靼部落中;如今几年过去,生死都不太确定。
当初扣押安可帖木儿家人、是瓦刺人马哈木,正如马哈木扣押并残害本雅里失汗。但那次,马哈木没有杀安可帖木儿,只是把他家送给当时全蒙古大汗鬼力赤。
毒杀安可帖木儿、当今肃王叔父人,正是鬼力赤;霸占安可帖木儿王妃人,起初也是鬼力赤。而鬼力赤曾是鞑靼人首领。
虽然阿莎丽哥哥阿鲁台,刺杀大汗鬼力赤,但鬼力赤仍是鞑靼人。
着珠子垂帘房门口,等侍卫进去禀报。
他们被允许进去时,阿莎丽马上发现这个房间很小,就像间起居室似;而且立刻有股子烟熏异香扑面而来。屋里点是油灯,借着灯火亮光,她看到坐在里面肃王。
阿莎丽等人在哈密城住很长时间,但这近地看清肃王,今天还是第次。
只见肃王是个脸色苍白年轻人。他头发、服饰仍是蒙古样式,可穿得很干净,必定是经常沐浴才是那个样子;恐怕他已经改变蒙古人习俗。肃王手指也很干净,最先让阿莎丽看到,便是他那手指上黄金绿宝石扳指,那只手正扶在根手杖上。
“拜见肃王。”脱火赤与阿莎丽起行礼。明国人册封脱脱为忠顺王,脱脱还在哈密国自称国王;但彼此都是蒙古人,脱火赤等仍以元朝朝廷给肃王家名号称呼。
丞相脱火赤面露担忧之色,好言道:“知院阿鲁台已杀鬼力赤,为肃王报仇。”
而此时阿莎丽却有种感觉,肃王情绪很脆弱。她还想起白天丞相说过句话:他们都越来越软弱。
丞相脱火赤说没错。阿莎丽忽然觉得,肃王此时神情、看起来十分软弱。
肃王点点头,说道:“贵客请坐罢。”
脱火赤道谢。
肃王再次开口时,便不再是客气话,而犹自诉说起来:“本王父母亡故得早,从小由叔父与叔母抚养长大。骑马射箭,待人处事,都是叔父教导。叔母对慈爱有加,比对待亲儿子还好,比堂兄弟姐妹们得到更多宠爱。”
阿莎丽与脱火赤默默地听着。
肃王道:“叔母笑容让人安心,看到她目光,就不会害怕任何东西。她怀抱很温暖,曾尝试过许多妇人怀抱,但没有个妇人,能让感受到儿时那种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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