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福便详细地把黄俨模样表现,说遍。
齐泰问道:“你确定他不是故意装?”
曹福想想道:“怕不是装。咱家认识他好些年,此人向是假机灵,哪能装得那像呀?”
齐泰向上位拱手道:“圣上,臣请立刻释放黄太平,让他回彰德府复命。”
朱高煦抬起头来,说道:“便依齐部堂谋,曹福,你去传旨。”
“是。”曹福躬身接过。
朱高煦又道:“那黄太平还真是个棒槌,当初没杀他,倒也没错。”
曹福把信给齐泰,这才转过身来,弯腰陪笑道:“皇爷说得是,自个送上门来求逮,奴婢在西安门看到这信,差点没笑出声来。赵王可真会找乐子。”
“三弟可不是想找乐子。”朱高煦道,“他可能很头大。”
曹福时没太明白,便道:“赵王既然忠心皇爷,便把鞑靼那边密信、送来京师就好。”
北走,很快就到柔仪殿。
但见朱高煦正在和兵部尚书齐泰在里边,曹福伸出脑袋在门口探下,就在门外等着。过会儿,朱高煦声音唤他,他便赶紧进去。
曹福把竹筒放在大案上,俯首在朱高煦耳边道:“黄太平送来。”
“黄太平?”朱高煦脸寻思模样。
曹福低声道:“黄俨干儿子,后来又回赵王府。”
曹福忙道:“奴婢遵旨。”
朱高煦道:“朝廷怎知道密信真假?”
曹福愣下:“奴婢怎没想到哩!黄俨可能写真假两封信?”
朱高煦轻轻点头:“只是客观推论,是有这种可能。高燧虽不能带兵打仗,却不是笨人。”他说罢继续看黄俨从鞑靼部落写来密信。
过会儿,曹福照朱高煦意思,把黄俨密信也拿给齐泰。
齐泰看罢,马上说道:“曹公公见到黄俨时,他甚神态?要抓他时候,又是如何?”
“哦……”朱高煦点点头,便把竹筒里纸都倒出来,然后拿来看。
曹福之前已经看过内容,张是赵王信,另份便是黄俨字迹、从鞑靼部落中送回来密信原件。曹福只看赵王信件。
赵王在信中说,兀良哈信使(花童)第次前来、想取出黄俨在钱庄里财物,长史顾晟已报备守御司北署*员郭昂;彼时负责接待兀良哈信使宦官,便是黄太平。
最近那兀良哈人又寻来彰德府,黄太平先去接待,却擅自答应帮人办事,并收兀良哈人密信封、黄金百两。赵王当时正在王府外面,回来知道,不敢轻举妄动、怕坏守御司正事,便命黄太平带着密信进京请罪。请朝廷即刻逮捕此阉,刑讯其罪名。
朱高煦看罢,把信递给曹福道,“让齐部堂也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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