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听完叙述,下意识想到个问题、侯海之前有没有收钱?但朱高煦没问。
侯海却是个很有灵性人,仿佛能猜到朱高煦心思似,恍然又道:“臣绝未从中沾利,先前确是疏忽大意。”
朱高煦点头道:“当然,侯左使没必要贪图那点蝇头小利。掉身份。”
侯海隐约松口气,抱拳道:“圣上教训得是。”
朱高煦习惯性地、用手掌在平阔额头上摩挲
朱高煦又转头看他眼,侯海似乎有点紧张,伸手用袖子正轻轻揩额头。俩人前后走过隔扇,里面个人都没有。
待朱高煦在那把椅子上坐下,侯海便弯腰作揖道:“臣有疏忽,请圣上降罪。”
朱高煦皱眉看着他,等着下文。
侯海便继续道:“逃到蒙古黄俨,曾通过兀良哈人与内地联络。臣却忽略此事。”
他沉吟片刻,又道:“原先北署设置鞑靼指挥使,名叫郭昂,分司驻在北平城。
将至酉时,朱高煦等人才从玄武门回宫。他刚到乾清宫,便见着太监王贵。
王贵上前说道:“禀皇爷,侯左使(侯海)在斜廊上等快半个时辰啦。”
他接着又低声道,“下午侯左使走武英殿去柔仪殿,问个当值宦官,皇爷在哪里。奴婢只好让宦官传话,说皇爷已回乾清宫歇着。
侯左使好像有甚要紧事儿,又请来东暖阁觐见,叫咱们通报。奴婢前去见侯左使,寻思着皇爷早上出门、这会儿该要回宫啦,就让侯左使等着。不料他等就是半个时辰。”
朱高煦低头看眼身上直筒袍服,便道:“朕这便去东暖阁。”
几年前,郭昂上报过件事,说是个叫‘花童’兀良哈人来北平;花童带着黄俨信物,最先找人是赵王府长史顾晟,为是从钱庄取出黄俨存放钱财。
臣隐约记得,自个看过这份奏报。郭昂在奏报中称,在顾晟告诉他事情缘由之后,他认为可以利用黄俨和兀良哈人、得到些鞑靼部落消息;所以郭昂请命,继续与兀良哈人保持来往。
当时臣没太上心,便以为、无非是北署鞑靼指挥使寻常手段,就没如何理会。也未曾将这个消息告诉圣上。”
朱高煦问道:“那你现在怎上心?”
侯海道:“郭昂又送份密信回守御所北署,说是顾晟收贿赂!郭昂得到消息,鞑靼人要遣使进京,还发现赵王府长史收兀良哈人‘花童’钱。臣始觉,情况怕没那简单,赶紧前来奏禀圣上。”
没会儿,朱高煦走到斜廊上,果然见侯海仍躬身站在廊芜中。侯海个子不高,穿着宽松红袍、身材显得有点单薄,他回头看,马上跪伏在砖地上:“臣叩见圣上,圣上万岁。”
朱高煦伸出手臂,将侯海往上托,“起来罢,让你等久。”
侯海道:“臣谢恩,等着圣上是应该。”
“啥事?”朱高煦边往里走,边径直问句。
侯海道:“回圣上,守御司北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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