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孟骥不好再继续多劝。
随后孟骥就去办昨日商量好事。他先拿着多恩头颅匣子,给废后看。那匣子打开,便出现股非常难闻复杂气味,有臭味、还有各种浓烈香料味道。孟骥当场就吐,废后伊苏娃却是悲痛愤恨交加。场面有点混乱。
孟骥又寻见个伤口化脓未愈俘虏败将,用来辨认伊苏娃身份。那俘虏虽是真腊人,但迟早都会伤情加重、死无对证,正是恰当人选。
办完这些事,当晚孟骥反倒有些难以入眠,想事儿太多、精神越来越好。
当年“废太子”执政时,孟骥便死里逃生,从诸多被清除大太监中苟活下来;到武德初年,孟骥再次幸存,并等到机会、回到皇爷跟前当差。经历太多,他不得不多方思虑。
中军大帐议事结束,孟骥便与刘使君起出来。整个早上,孟公公都没说甚话;他就像个旁观者,浪费上边那仅有两把椅子之。
不会儿就有军士来报,说是暹罗人回到住处后骂骂咧咧,声音很大,但不知道他们在说甚。
孟骥转头问刘使君:“要不要派个通事过去听听?”
刘鸣道:“无非便是怨愤不满。”他顿顿又道:“若愤懑不平,让他们派人去京师朝见好。”
孟骥不动声色地提醒道:“就怕暹罗国根本不听咱们劝阻,仍会攻打金边城。”
他既想讨好皇爷重新得宠,又怕得罪后宫皇后皇妃们;他可不是曹福,乃皇爷心腹、还有当朝司礼监太监王贵做干爹。同时孟骥也得顾及到王贵那党宦官。
第二天早,孟骥因为没睡好、气色比较差。不过他仍然出门开始办事,他先是找到行辕里通事*员,然后道去见伊苏娃。
孟骥并不想让别人掺和,但那真腊妇人完全不会说汉话。他对真腊话也是窍不通,没有通事不行。
再次见到伊苏娃时,孟骥起初没有开口,只是上下打量着伊苏娃。他虽然是个太监,但眼睛不是瞎,能看得出来此妇身段相貌何如。太监也曾经是男子,孟骥听说当红太监王贵、还有点喜欢狎妓,谁能说得清楚
刘鸣沉吟稍许,说道:“这次本官与真腊使臣起去金边城,正好当着真腊国君臣面、把他们答应事落到纸面上。然后再寻机去趟吴哥城。”
孟骥忙劝道:“金边城、吴哥城那边至今兵荒马乱,战乱未息。即便刘使君担心暹罗国不听从,也大可不必以身犯险。”
刘鸣道:“主意是拿,便要担当责任。若是事无成,岂不辜负圣上重托?”
孟骥想起昨日、刘鸣在废后事情上很好说话,他便又好心劝道:“刘使君处事并无私心,您要是只顾自个、就该让真腊国付出更大代价。既然如此,不论结果何如,皇爷也不会怪您。”
刘鸣微微叹口气,平静地说道:“陈漳(表弟)去吴哥城、没去成,死在半道。去那地方走走,倒也算是却桩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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