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瑄道:“沟墙工事,十日之内即刻修建得相当完备。”
王景弘再次说话:“陈大帅所言不无道理。咱家不过是慎重起见,担心大帅立功心切,急躁出现疏漏。”
陈瑄吸口气,缓下语气道:“本将主张便是如此,并无丝毫动摇。不过话又说回来,本将只能建议,还得王公公最后口话哩。”
王景弘听罢,也意味深长地说道:“寻常时候,咱家定会尽量听从陈大帅之意。事关作战、最应如此。”
陈瑄不再对此多言,便说别事:“咱们还是写好捷报,先派艘艋冲战船回去,让圣上早日龙颜大悦才对。”他顿顿道,“船到安南国松台卫,便能靠岸。捷报改走陆路回京,从松台卫到大明国境,有完善驿道和官铺。快马加急,比海路快多。”
公以为若何?”
王景弘道:“听起来不错,便依陈大帅之意。”
太监王景弘沉吟片刻,神情变得严肃:“不过,陈大帅欲立刻从真腊国抽身,调集主力南下攻打满刺加国,是否有些冒进,有没有甚风险?”他问罢,又回顾左右文武,意在让大家都出主意。
副使侯显与王景弘是个鼻子出气,此时当然十分配合,侯显马上说道:“而今已到十月,至凉季结束已不足三个月时间。从西贡湾去满刺加国,尚有数千里海路;凉季结束之前,能不能到地方还两说。咱们若是急急忙忙出发,真腊国事儿还没收水,去满刺加国若是无法作战,岂不是白着急阵?”
侯显话音还没有落地,陈瑄马上接过来说道:“即便到热季,也能出兵,不过天气没那舒坦罢。”
王景弘立刻点头:“陈大帅所言极是。”
陈瑄想想捷报写法,从十月二十七日下午开始,两天之内,接连大败联军海军、陆军,官军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获全胜。他想到这些,刚才稍稍淡定下去情绪,又再次燃起,不禁兴奋起来。
“其实真腊人早就被吓破胆,他们不敢再与大明官军为敌。”陈瑄再次开口,争取最后决议。
“怕遇到疫疾哩。”侯显不动声色地念叨句。
陈瑄无话可说,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谁能完全打包票?
两个太监对视眼,侯显又道:“真腊军虽大败,人马还剩不少,假以时日重新聚拢,前来攻打咱们在此地据点,又当如何?”
陈瑄道:“官军守军可依靠堡垒,死守待援。”
侯显问道:“万堡垒还没修好,他们又来呢?咱们主力要攻灭满刺加,还得考虑守军粮秣,能留下兵力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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