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道:“当然,还等甚?”
这个满刺加使者、向自以为很有趣,经常喜欢开些不那好笑玩笑,这时他便又玩笑道:“肥肉已到嘴边,大将军想放弃,可是你舍得吗?”
大将军轻轻点头,眼睛刻也没有离开前方。这时他收回眺望目光,回顾四下瞧会儿,方才不慌不忙地说道:“时候到。”
满刺加使者情绪激动万分,迎风大声喊道:“事到如今,伊卜利斯降临人间,也救不明国人!”
使者说得不错。大将军抬头看偏西太阳,估摸着离天黑已不到小半天;远在陆上明军大部兵力、不可能来得及拯救船队,而明国船队还全部都堵在海湾里,连逃跑也不能。
!明国人既然不能派出整支舰队,摆开宽广队形大片搜寻;他们便极可能曾经派出过零星哨船,却错过们。”
大将军转头看着他,轻轻点头,觉得有道理。
使者又道:“在启航之前,们在湄公河上掩藏很久。湄公河两岸,都是水草和丛林,敌军若不靠近、根本发现不战船。联军出海才两天时间,有可能明国人派出哨船时、正巧也不在这两天,时间上错过。”
大将军点头称是。
船队继续迂回前进,到下午,他们终于赶到西贡港(头顿附近)。明国船只,渐渐地从比较平静弧形海平面上、露出影子。
他们死定。真腊大将军完全想象不到,明国人还能有甚活路。
大将军动作忽然变得有力而迅速,他猛然回头道:“下令,全军出击。夺取他们战船,烧毁他们切!”
虽然离得还很远,但过会儿,大将军便看清、那无数战船都没有升帆。敌舰全都静止着,漂浮在海湾里。看起来,明国人对于联军船队到来,事先似乎毫无所知!
这时真腊满刺加联军大片战船,仍在鼓帆持续前进。
满刺加使者遥指远处,笑道:“敌船如今还全部停泊着,他们处境三面环陆,西南面是们战船船队;跑不掉!敌军临时才发现们,远在前江那边岸上兵力,也是远水不救近火。”
大将军眼睛都不眨下、瞪得很圆,黑脸上大眼目光如炬,冷冷地注视着远处成群“猎物”。表面上他仍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他用十分温和、小心翼翼口吻犹自问道:“们可以出击?”
他也许并不是在问话,而是在紧张千钧发时刻,再次小心地审视遍战场。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他那谨慎性情,很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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