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阔耳明白王景弘意思,他情绪似乎十分激动,还拥抱下施进卿。阔耳高兴地比手画脚,与施进卿各说各,俩人在那里嚷嚷阵;不过彼此间态度和情绪,还是表现到位。
使城堡垒中大明官府,在岘港码头城寨里有个官铺。大伙儿到官铺所在院子里,走进大堂,终于可以歇脚喝两口茶。
王景弘又吩咐官铺里官吏,简单准备几桌酒席,以备中午款待远方来色目商人。
大明人与印度南方领主“忠实仆人”,在礼节、习俗等各方面都很迥异;但大明朝海军大员,亲自设宴款待客人,恐怕在任何地方、都算是种善意热情礼数。
乃大明海军正使、王景弘,这位是海军主帅陈瑄将军;与你们说话通事官,乃朝廷*员马欢。岘港现今已归属安南国,并由大明朝在此地‘使城’管辖;乃因安南国朝贡大明,两国属于臣与君、子与父关系。咱家瞧你们面善、说话也讲究,那便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大明官府当尽地主之谊。”
马欢番叽里咕噜,将王景弘话翻译出来。那个黑皮肤随从直没吭声,刘鸣有点怀疑色目人翻译、是不是能听懂官话;毕竟同样是汉语,官话与广东福建地区口音却差距很大。
过阵,由马欢翻译色目人称谢。
王景弘又道:“咱们也别在这里站着谈话,先去码头官铺安顿。”
于是两边人,在官军卫队前呼后拥之下、沿着破旧街巷步行。那色目人边走,边又说起话来。
马欢翻译道:“鸡儿大耳领主商船,原先直与爪哇国人做买卖。后来他们听说,爪哇国人手里丝绸和瓷器,也是从别处买来。所以这次领主就派艘船、带上些勇敢不怕死勇士,到占城和安南去买货物,希望能赚到更多钱。”
王景弘听罢,立刻转头对那色目人阔耳道:“既然是瓷器和丝绸,占城人、安南人手里货物,多半也是从大明买来哩。安南国虽也能制作丝绸和瓷器,但论精美,那是完全无法与大明出产东西相媲美。你们应该找大明朝人做生意。”
这番话要传达到阔耳那里,当然要先经过翻译。
过会儿,阔耳通过翻译说道:“大明国太远。”
王景弘马上指着施进卿道:“这位是旧港宣慰使,属于大明朝册封*员,旧港就在马六甲海峡。以后你们大可以找他谈买卖,比到爪哇国、占城国、安南国还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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