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抱拳道:“听说刘使君醒,便过来看看你。”他似乎发觉刘鸣想站起来回礼,便几个箭步奔上来,掌按住他道:“不必。”
“命大。”唐敬竖起大拇指,“胆量也大,
他耳边阵啸叫,仿若有只蝉在耳际嘶鸣般,让他十分难受,捂着耳朵手更加用力。脑子开始眩晕,他干呕几下,差点没把刚才灌进肚子里水吐出来。
忍耐阵,症状才渐渐平缓。刘鸣喘着气,心里仍然有点反胃。
山羊胡道:“刘大人头上伤和躯干上伤口,都是皮外伤,不打紧。不过您最好服药月,静养段日子。在下先行告退。”
刘鸣轻轻地点头。
他坐到床边,欠身将脑袋够到窗户旁。入眼处竟是波光粼粼宁静海面,“哗啦”浪声均匀舒缓、声音也不大。晶亮发光蓝色水面如此美妙,明净天空飘着白云,切如梦如幻。
明媚阳光忽然从刘鸣眸子里刺入,直透脑海。他感到阵莫名恐慌害怕,身体下意识地挣扎起来,想找地方躲避。这时个留着山羊胡穿长袍人走过来,说道:“刘大人,您醒。”
刘鸣投靠舱壁、躲避着阳光,好会儿才稍稍镇定。他很快就想起自己在宝船上,正在航海途中,但为甚会躺在这里、时想不起来。脑门上疼痛和四肢痛楚,也随之而来。
他回顾船舱,发现周围还有些躺着人,那些人身上不同地方包扎着布。他也很快明白过来,这里是宝船上医楼。
“山羊胡”递盅水,刘鸣立刻捧住铁盅喝起来。
“慢,慢点。”
如同刚刚才发生过狰狞风,bao、眼下已经完全不见,简直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似。
很快刘鸣发现蹊跷,他从窗户望出去,居然没有看到、别哪怕条船。他甚至因此产生些错觉,感觉自己在做梦。但很快他又意识到、梦里不该是这个样子。
宁静风光之中,周围人们也很平静,早已没有失控疯狂情绪。穿长袍医士专心地做着事,受伤人安静地躺着,有个人只是偶尔发出轻微呻吟。
“哈……”忽然传来个声音。
刘鸣转头看时,原来是唐敬进来。
刘鸣灌盅水,问道:“怎?”
山羊胡顿时用怪异眼神盯着他,宛若打量着只水牛。“山羊胡”瞧会儿,还伸手撑开刘鸣眼皮,凑近看。刘鸣摆头挪开,山羊胡便伸手捻着胡须,副思索模样。
“怎?”刘鸣又问句。不过他前后问话意思,并不样。
山羊胡道:“您不记得吗?前晚上船队遇到大风浪,刘大人在下面舵楼被撞昏过去。打雷,咯嘣!哗哗哗,大雨大浪……”这厮仿佛会口技般,在那里比划起场景。
刘鸣脑子忽然阵剧痛,颠簸船舱、起伏黑水面、黑暗中唐敬叫喊,顿时纷纷涌上来。他下意识捂住耳朵:“知道,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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