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鸣儿时家境并不算富裕,从小只读四书五经等科举书籍,音律是有功名之后才学,所以手指不是很灵活、技艺比较差。然而带上古筝,在旅途中自娱自乐、并不需要太高超技艺。
他先调试下琴弦,接着便选他练习过琵琶曲子《夕阳箫鼓》,以古筝弹奏。
优雅琴声沿着古色古香窗棂传出去,波光粼粼海面、与水上船影,在曲子中仿若充满诗情画意。
恍惚之中,刘鸣好似正身处秦淮河畔,而远处船楼、正是繁花锦绣大明都城中亭台楼阁。狂野海洋,也被赋予华夏文明意境情愫。
曲罢,刘鸣干脆背着手面对木窗,在海风吟唱起来。
朝廷*员担心士气低落。但这是趟旷日持久征途,再过段时间可能就不样。
果不出所料,几天之后气氛便渐渐冷却下来……
这时船队已陆续离开大江,进入海域。无数船只首先进行编队,并把在大江上密集队形散开,让两船之间距离在千五百尺以上(避免突然情况撞船)。
连续晴天,风小浪低,天空清澈。旗手、鼓手信号都很清晰,空中弥漫着远近节奏不同鼓声。些修长小帆船在队列中穿梭,适时传达军令。
整个舰队逐渐形成类似雁形阵编队,但刘鸣无法观察全局;因为舰队占据区域太广,非肉眼可以看清。不过他听说正使王景弘、主将陈瑄座舰,都在大队中央,以便于向两翼及时通报中军意图。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但见天边绚烂云彩,点缀在海天间,景色极尽壮美。
夕阳西下之时,鼓声渐渐停歇。海天之间似乎宁静下来,只能听见均匀而从容浪声、以及风声。
刘鸣在二楼官厅外面、观望着宝船上光景,恍若想起正月十五以后气象、切欢乐都随之消停下来。甲板上下依旧人来人往,水手们和官兵都在有序地做着自己事。
不过情形依旧很乐观,人们脸上有种淡定与适然,切顺利。
今日时辰已不早,刘鸣打算明早才去四楼上指挥舱观摩。他回到房间里,看眼木案上文房四宝,只觉得心绪浮躁,也没心思写文章。
于是他重新起身,到墙上把包裹里古筝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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