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蓁看朱高煦眼,没有再说甚。
朱高煦又道:“黔国公在京师住得舒服,便放心。皇贵妃叔父在云南为朝廷守卫疆土,也更安心啦。”
徐娘子轻声道:“圣上乃天生真龙,不然怎能在谈笑间、便能把天下大事理得明明白白?”
朱高煦笑笑,说道:“说到底就是家亲戚之间处事罢,哪有那复杂?你们都别客气,随意些。”
他说罢,从余光里瞧见沐蓁脸上仍有笑意。以前朱高煦觉得沐蓁是个很简单女子,但相处久,他发现沐蓁心里其实明白很多事。但她又好像从来不苦恼,大概因为她不是单纯、而是豁达罢。
绪,很享受这样高雅场面。
朱高煦留意观察徐娘子,心头也莫名感到有点心酸。毕竟徐娘子以前做过亲王妃,那也是全天下最尊贵身份之,何至于在意这样普通晚宴?
若非沐蓁谈起,朱高煦并不会太留意徐娘子。有沐蓁随口提醒,朱高煦面对徐娘子、反倒有点不自在起来。
果然他与几个女人坐到起,气氛便没那随意。他们边用膳饮酒,边闲谈,说都是些上得台面场面话。
朱高煦问沐蓁:“黔国公有没有向皇贵妃提起过,他在京师住得习惯吗?”
坐在对面段雪恨也是个奇特女子。段雪恨在晚膳间没说过句话,但是她好像没有任何不自在,边吃喝,边倾听,十分淡定。人们大多都会想、主动融入人群,否则会感觉难堪,但段雪恨显然是个例外。
晚膳罢,几个人坐在起又喝会儿汤。
朱高煦很快离开饭厅,没有再过问徐娘子。当初在云南时,段雪恨负责看管徐娘子,两人关系可能很熟。如今徐娘子来皇宫里,多半也是段雪恨安排食宿。
沐蓁好像没觉得这是场面话,她副饶有兴致模样,轻快地说道:“臣妾看来,家父真更适合在京师过日子。家父喜欢读书游玩,又讲究衣食住行,云南府哪里比得上京师呢?他也不善武艺和打仗,臣妾长这大,很少见他亲自带兵,总是托付这个叔叔、那个伯伯出征。”
段雪恨也聚精会神地倾听着,她对沐家人好像很有兴趣。
而徐娘子却掩嘴笑,轻声道:“皇贵妃娘娘真是心直口快,幸好黔国公不在这里,不然怕要生气。”
沐蓁看眼朱高煦,脸无辜道:“臣妾不过实话实说,哪敢在圣上跟前妄言?家父能有今天,恐怕不是靠军功,只应感激圣上恩惠。”
朱高煦好言道:“黔国公虽然不善带兵,但能够地位尊崇、是件很公道事。毕竟有沐家本钱人、不敢下注,敢下注人却没有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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