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川氏离开之后,大内胜写段话,大概意思是:相互折磨着厮守,却是相伴最久之人。
姚芳没有任何回应。二人“交谈”结束
大内胜:两个缘故。陶氏要听从大内家之意,而大内家现在四面树敌,应该不愿意放弃涩川家支持;与涩川家有联姻。另外,陶家已察觉,与大明国人、至少与姚先生关系逐渐亲近,不愿意擅自得罪大明官军。后来陶家家臣便没敢贸然出手,此事石见城应该会先与明国大将商议。
姚芳:这便是你昨夜没有怒之下、把涩川氏并杀掉缘故?
大内胜盯着姚芳,微微点点头。
姚芳想片刻,便写道:大内君可将涩川氏之*情,告知涩川家家主,并表态既往不咎重修旧好;作为回报,涩川家家主应为你求情、向家督大内盛见要求庇护。
大内胜看罢,点点头,慢慢说道:“多谢。”
,只听明白简单“混蛋”等词语。
大内胜和那几个武士都未解剑,身上带着长短倭刀,某种时刻姚芳甚至担心他们诉诸武力!
争执缘由,姚芳能猜到些。大内胜至少有两处嫌疑,几乎无法解释、让人信服:其,昨日事发之时天已黑,为甚涩川氏会出现在事发之地?其二,为何涩川氏身上有血污?
然而最神奇是,大内胜居然毫发无伤,最后被放走。
二人离开城主宅邸,路回到大内胜家。
姚芳:石见城城主如此危险,谁会来继任?
大内胜:暂且不知道,但必定有人愿意。不管有多危险,却仍是养尊处优城主,很多人争着想做,但不会争那个位置。
就在这时涩川氏端着木盘,走进来。大内胜不动声色地、收起写满字纸张。
涩川氏跪坐在桌案旁边,向二人鞠躬行礼。姚芳盘腿坐着,这时也抱拳作个不伦不类礼节。姚芳又忍不住打量着涩川氏神态与模样,但他心中没有甚歪念;只是因为对大内胜感兴趣,所以留意涩川氏罢。这妇人看起来十分恭顺,让人觉得谦虚而温和,要不是姚芳亲眼所见,甚至不太相信涩川氏干过事。
过会儿,姚芳发现大内胜也在观察自己,便收回目光,默默地对坐在木案旁。
桌案上摆好纸墨之后,终于可以“交谈”。姚芳提起笔停顿阵,他本有很多疑惑想问,却时不知从何开始。想会儿,他便写行话,大意是:为何武官们不干脆把幕后凶手、径直确定为关东上杉氏?
大内胜:幕后凶手若是上杉氏,由谁出面问罪呢?
姚芳这才大致猜测,好像是这回事……如果石见国日本武士、去向上杉氏问罪,便是自取其辱,因为上杉氏根本不怕石见国陶家;而由大明国人出面,则坐实陶家背叛全日本、变成大明国走狗事实。虽然都是事实,但陶家家臣似乎十分在意那层遮羞布。
大内胜:他们发现有嫌疑时,考虑过把罪责推到身上。
姚芳:为何又放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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