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与其家督大内盛见
样，可能因为掌握着大内家
重要权力，他们并没有放弃寻找治国良方希望，还是不认输人。
反而是旁边大内胜，对这样宏大话题直没有表达意见，显得十分沉默。姚芳想起
大内胜曾经说过句话：乱就乱罢，只要自己过得好就行。
在某种层面上，大内胜无疑是个悲观武士，或许与他经历有关罢。
相比毛利夸夸其谈，姚芳对身边大内胜更有兴趣。大内胜正出神地看着不远处樱树树梢，那渐渐飘零花瓣出现时，他脸上似乎露出丝笑意，有无奈嘲弄，也有失望颓废。
：“大明有律法，王子与庶民同罪。”
毛利笑笑，没反驳姚芳。
行人在樱树林中逛圈，不多时，从石见城返回随从、便把需要东西运来。有丝织围幔，还有坐垫、桌案、酒水。于是众人在野地里扎营，饮酒赏花。
毛利去趟大明京师，似乎颇有感触，很快又谈起大事：“日本国有唐风，与大明样，上下尊卑、等级森严，推崇忠孝信义。但汉人自发道义更加根深蒂固，更有许多读书人在维护道义，忠君、孝道深入人心。大明皇帝得以统御辽阔疆域。
而日本国忠孝信义，学是唐朝，外来文风总是不那
融洽。很多人只有顺服，并没有发自内心道德。忠诚往往只能以利益与规矩维持，当年那些‘御家人’效忠幕府，为幕府修缮宫殿出兵平叛；御家人反过来又要求‘恩赏’来维持这种忠诚，否则就会有不满与怨愤。从来不像大明臣民那样心甘情愿。以至于
国统之后，要不多久，各地大名便又纷纷自立，各自只顾自家好处、全不顾大义。”
毛利想想继续说道：“从底层庶民上看，日本国局面同样混乱。庄园只能凭借武士、以武力管束庄民农户；而庶民对上方也只有怕、没有敬，甚至痛恨武士。博多之役后，有些伤兵残卒逃到山区村庄，大多都被日本庶民杀死，被抢走仅有财物。大家相互仇恨，没有人能教化那些山区刁民。”
姚芳想起朱高煦言论，便不禁转述道：“大明那样情状，长远看不定是好事。”
“哦？”毛利有些困惑地看着姚芳。
姚芳也不太说得清楚，只好拾人牙慧般地说道：“因为有些事物根深蒂固，大明吏治才十分艰难，而多方混乱却可能产生规则与契约。”
但毛利认为姚芳在掩盖真理、在故弄玄虚，便犹自冥思苦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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