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川氏终于从受害者般处境,变成责问者,她甚至勇敢地欺近两步。
她讥讽道:“乃因大内家宗族人数太多,你要是没有与涩川家联姻,连个庄头也做不上!只能做个低级武士。乃因你必须忠于陶将军,受他恩惠,才只能忍耐、对于侮辱只能假装看不见。要不是关系,现今你何德何能当上‘国衙目代’?”
大内胜不断摇头,心道:不管是陶靖、还是自己这个目代,都是明国人安排。
涩川氏又问:“利弊你早已清楚,今日发甚疯?醒醒吧,只有恭顺于陶将军,你才能保住切。”
“愚蠢妇人!”大内胜忍不住骂声。
天黑后,涩川氏才回到家中。她埋着头,快速地迈着小步往卧房里走。大内胜听到木屐声音,立刻走过来,冷冷道:“站住!”
涩川氏神情极不自然地鞠躬,说道:“陶夫人与,赶着要绣完幅屏风,回来晚,抱歉。”
大内胜冷着脸走过去。涩川氏被他表情吓得、急忙躲进屋子里,她想木门拉拢,但大内胜掌便握住门缘,反手推开走进去。
“你要做甚?住手!不要……”涩川氏惊慌道。
大内胜不听,强行上去掀她裙角,要检查她衣物。涩川氏奋力反抗,不断呵斥大内胜,俩人很快便扭打在起。妇人力气终究不如大内胜,她片刻后落下风,但她羞愤交加,伸手便去抓大内胜头。但大内胜是个光头、没有头发作为着力点,结果忽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片。
他甩袖子,正想拂袖而去,忽然想起甚,便又指着涩川氏问道:“为甚会弄脏衣物?”
涩川氏冷笑着回敬他辱骂,答道:“陶将军有辆华丽马车,是石见城仅有马车。”
日本国山多地窄,贵人出行顶多是乘轿和骑马,确实很少见到有马车。
大内胜停下来之后,不禁又多说句话:“你可不要说,做下丢脸事、都是为前程。”
涩川氏道:“你若没有辱骂、对动手,还会说得好听点。但现在想说实话,陶将军是陶氏家之主,天生高贵;他不嫌弃,这便是恩义,从义理上应该报答他。除非他主动不理
过会儿,大内胜终于如愿以偿,撕扯下他不该看到丝织物。他顿时气急攻心,掌扇过去,骂道:“混蛋!”
涩川氏捂着脸摔倒在地,她哭小会儿,忽然就镇定下来。她缓缓从地板上爬起来,露出凄惨笑容:“你真在意这种事?”
大内胜时间没能回答,他正在顺着涩川氏话想。他立刻暗自承认、确实是在乎,心头大概有两种难受:是因为毕竟有夫妇名分,他总觉得涩川氏是属于自己事物,私物被别人染指便感到很愤怒,二是涩川氏确实颇有姿色。
“如果在意,你早作甚去?”涩川氏咄咄逼人地问道。
大内胜愤怒爆发完毕之后,居然很快便在气势上落下风,被问得不能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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