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罢。”恩慧转头道，“高煦
心意领，但不必为难。你可得明白，妇人想要东西无止境，不然宫中怎会总让大家伙儿修女德？这点道理，
哪能不懂？”
朱高煦听罢，寻思稍许，便对恩慧这番话有另
种解读：她想要东西、朱高煦明白，但是她不会强求，免得招人厌烦，只看你心意和表现。
他站会儿，便忍不住上前步，从她身后轻轻拥抱。她没有挣脱，反而主动靠近朱高煦，长呼出口气来。这样亲近，朱高煦忽然觉得自己内心深处、某些隐晦恐惧感，顿时得到抚慰。
院墙旁边那些柳树已经发新叶，如从前。
恩慧好似触景生情，小声吟唱首诗：“碧玉妆成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应。过会儿她已收住笑容，又轻叹声：“有时候就想青灯古佛，就这样。可是你总是让心神不宁，那
大年龄人，还是忍不高煦这样对待。觉得你真是挺稀奇。”
“哪里稀奇？”朱高煦随口问道。
恩慧道：“说不上来。夜里细想……或许是舍不得、你眼里自己，又或许是舍不得冷清之余、那些温暖。”
朱高煦时没出声，细想着她刚才话。他与恩慧，确实有感情，所以他觉得有点难办、却从来没有放弃她想法。那种温暖，或许便是人们相互间种慰藉罢，而异性关怀、总是更加美妙。
恩慧站起来，向后门口走去，长裙丝绸也垂下去、把脚也遮住。她忽然走远些，倒像若即若离似。
春天气息真很明显，轻风之中能感受到些许暖意，风景也与去年冬全然不同。朱高煦恍然之间，觉得去年冬雪、仿佛昨天才消逝，光阴确实是不知不觉变化事物。
这个地方很宁静，能听到湖面传来隐约风声和水浪声。
朱高煦也从椅子上站起来，随后走到门口，与恩慧起观赏外面风景。站在门口，他便似乎能听到燕雀湖周围些许人声嘈杂。他问道：“你在这里，过得怎样？如果缺什，只管告诉便是。”
恩慧摇摇头，转头忽然低声说道：“缺你。”
朱高煦无言以对。恩慧又道：“再好风景，没有期许之人，久也就那回事。不过高煦不用担心，觉得日子还好，饮食起居都很舒适，没甚难受地方，总比当年在凤阳好多。”
“能明白。”朱高煦点头道，他偶尔也有过这样感悟。他接着又道，“想想办法，让你更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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